本想扶起母后,却被她拒绝:“我虽没有法术却还记得菀萃之毒,此毒诡异远非紫莲能解!”
我惊异。
“此毒反复,会在体内生长,任你百般驱毒的药都不及它繁殖的速度,当年女派中姐妹都避此药远之,唯恐沾身。这紫莲能舒我一口气,却解不了五脏俱毒的症状。”
“母后?!”
“陆醒恨我之至,对我下此招倒也不意外。此毒无解,偏小海不信,强出宫去寻陆醒。他若不执意,你此际在宫内还有人照拂。”
“女儿也不信这菀萃无解,天下之大,终不会独一物而立,有此毒必有彼解!”
母后一笑:“我的傻女儿,偏执著的这般可爱。你先把今日朝堂之事细细讲与我听一听吧。”
“朝堂之急父王已稍解,眼下是急着解母后之毒。”我执拗着。
母后将瘦削的手覆上我手:“面上越相安无事,底下才更波涛汹涌。”
只好一一讲述。
母后偶尔闭目喘息,并不出言打断我。待我述毕,她才发问道:“你可有不解处?”
“初时不解为何刑部司对我与父王态度两般,后来细想必是我位份不够格,他们为我出头也争不来什么。”
“这只是其一。他们不出头,是你祭老师未发话。”
“什么?”
“屈夫人不是与您有同门之谊,难道这屈纵之不是母后的人?”
“平日里你只认为这满朝里有半数大臣是我的人,现在知道其中关系了吧?屈夫人与我交好,屈纵之却是国师的人。”
“难道朝堂之急,老师在我身上未尽心?难道他只忠心父王?”
“富阳逼宫,说着王庙宗谱,争个位份,你与此事差着辈位,插不上手。国师位尊也只不过是外臣,也说不上话。只有你父王出面才可缓一时之急。这才是他拚力救醒你父王的本意。护住你父王便护住你,怎么能说他对你不尽心?”
“母后让女儿糊涂了,满朝大臣谁忠谁奸?女儿该信谁?”
“但凡一国之政,总是兵者大。你记住,我与你父王在时,谁掌兵你信谁;我与你父王不在,你信谁便让谁执兵权。”
“可这次的事,咱们也没借上龙叔叔的力,他不是早早地就被禁了吗?”
“你道他是脓包,轻易就被擒了?”
“难道不是?”
“他早已乔装与你二师父出城调兵了。”
“原来如此,是母后的主意?”
“我一沾上菀萃,便知有人图谋,连夜遣了进宫陪侍的天香告之你二师父与龙刚避之,寻机会出城。如今富阳拘住的不过是千缘假扮的。”
“千缘?我殿**侍?”
“此子冷静沉稳,倒是可塑!”
“难怪肖女官守在母后身边未见她有急色,原来如此。”
“陆醒下药太重,我还未及将此事告之你父王便已昏迷。后来清醒时天香说起内侍总长不在寝宫而在大殿供侍之事,我便猜测必出异端。遂嘱她瞒下此事,并搬来此处,避不见人,与宫外通着消息。”
“原来母后早就存着先招。”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与你父王此次染病太深,能活至何日还未知。如今他冒险认下富阳,颁诏准他入王庙,此子必会再行险招,伺机夺权。”
“那如何是好?”
“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奈何此番他纵不拿着王子身份,仅两部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