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龙海刚走,汲岄便掩嘴笑道:“是因为我在的原因,龙将军心里话儿都未说出。”
“从不知你原来是喜欢讲人闲话,也不知这便是你逗笑之趣。”
她嗔怒道:“我原也不知你编排人很有一套呢!”
“龙海此行定是又着了陆醒的道儿。”
她“哼”了一声:“在闵蜀,她曾约我一聚。你知为何事?”
“为何事?”
汲岄故作神秘地一笑。
我恍悟道:“莫非她要与你联手?”
“聪明!”
“她说如今天下女人中,唯你风头最健,是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的。我虽拜师闵蜀先王奈何不受器重,徐姐姐因着外戚行事多受掣肘,我们三人联手可踞一方太平得天下富贵。”
“她与我的深仇怕此生无解。”
“她提出的条件倒是诱人,只可惜为人歹毒残忍,我是不愿与其同处谋事的。徐姐姐怕也是这般想的。”
“岄公主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我笑着。
她面色一转,突道:“我知那日夜你在我们身后,可我与拓言之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岄公主这般撇清是为拓言还是自己?”
“是为公主,我知拓言心中有你,你若不喜龙海,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他。”
“你为何不问我心中明月是何人?”
“莫非你已有心上人?”
我一笑,“愿我如星君如月。”
“原来竟是订下了终身,不知是谁家男儿,这等有福。”
“焉知不是我的福气?”
“看来你是铁了心拒婚的。”
“他来紫沙了!”我一顿道。
“他不是紫沙人?”
“有机会你会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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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公集。
我不知龙海为何约我到此处。
偏就我们两人。
龙海很少练字,不知今日是添了哪种雅致,右手执笔挥毫,左手酒壶慷慨。
“写的什么激昂文字?”边说着边凑上前。
“我欲倾城、奈何一夜白娥;秋色入林、扰我半生恶。丝竹乐、醉彷徨,谁家浮生倚君歌。笑拈兰花吟、不知女家事难,阕阕声、声声慢,舞罢华衫泪、疑是旧人颜。曲孤现、惊一地魂断。不像是你的文笔,倒像是女儿家的心事。”
“是陆醒的词。”
“她送你的?”
“我也恶她的不择手段及毒辣,却总不能痛下杀手。”
“她已将自己种入你梦中,若不是姜岩出手,只怕此刻你早已爱上她。”
龙海抬眼,一脸难色道:“王后中毒已深,我……”
“怎么?”
“她要与你交换!”
“我?”我一愣,
“与我交换什么?”
“我赴她约,本是欲夺解药,怎知又着了她的道。她囚我三日,说是等王后体内之毒扩散严重唯她能解时才将我放出。她提出分紫沙南十城,并允我与她婚事,方可换解药。”
“紫沙南境十城,与王都相毗,她一旦得手,势必会寻机与别国联合侵占王都,算盘打得倒精细得很。还有,你是我最信任之人,我怎会舍你?”
“话虽如此,王后之毒已不能拖延。”
“母后若知得解药之法也断不会肯的。”话虽如此,心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