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是满族人,居然不认识满文,汉文倒说得很流畅,且她还会教康儿唱儿歌,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可香柳说那是她们家乡的儿歌,离此处有段距离,按理说郡主一直在京城长大,不可能会唱那些带方言的儿歌啊!“
“也许是王府里哪个嬷嬷教她的也说不准。”
傅恒所言也有可能,但瑜真总感觉这个珈瑶有些不正常,心眼儿倒是极好的,人也没架子,热情亲和,但也许是太过亲和,总让瑜真感觉不像个郡主,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毛病,是以瑜真也不好说她什么,只在傅恒面前略提了一提,
“不晓得瑾林是否察觉到她的异状。”
“要不等他回来我问问?”
瑜真也想探究真相,但又有所顾虑,遂嘱咐他说话悠着点儿,“别问得那么直白,旁敲侧击即可,倘若他没察觉,那就不提了,免得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你既起了疑,我肯定得查清楚她的身份,”在傅恒看来,这可不是小事一桩,
“瑾林虽不是我们亲生,但我们队他视如己出,且外人也认为他是咱家的嫡长子,与郡主也算门当户对,倘若她不是满人,那就不是郡主,那愉郡王岂不是在弄虚作假?又置我的颜面于何地?”
瑜真只是奇怪,还没有往深处去想,毕竟堂堂郡主,一个大活人,怎可能作假?且王府跟来的还有其他侍卫和下人,她若不是真郡主,总瞒不住悠悠众口,来了这么久都没露馅儿,应该是真的罢?瑜真只当她有什么隐情,并未思及富察府的颜面,
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有些严重,忽然有些后悔跟他说了,但话已出口收不回,但愿不要因为这个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将此事记在了心上的傅恒并未立即去询问,毕竟福灵安在军营中,他也没必要写信盘问,还是等他哪日回来再说。
眼下最重要的是该先查清楚琏真的所作所为,其余的容后再提。
当他问起海丰,与素梅相处得如何,海丰恨嗤这个女人太阴险,“故意坑奴才呢!幸得太夫人宽宏大量,看在主子您的份儿上没为难我,否则奴才该倒大霉了!”
“那你怎么不直说,将她供出来,自个儿不就脱罪了嘛!”笑瞄他一眼,傅恒打趣道:“难不成是瞧着她漂亮,日久生情,舍不得她被训?”
“才不是!”海丰当即否认,“奴才可不是那种随意变心之人,也不会轻易的对谁动心。”
“哦?意思是你还是心属小阁?”傅恒忽生好奇,“府中丫鬟众多,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对你有意,你怎么就单单瞧上了小阁?”
海丰难为情的笑笑,“可不就是日久生情嘛!其实以往也没察觉,就有一年冬天,奴才鼻子不通透,鼻鼽的老毛病又犯,难受得厉害,太夫开了许多药都未能缓解,小阁见我鼻头红肿,就说她老家有个法子可以治鼻鼽,先按穴道,什么大椎穴,天突穴,好像是这几个,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
跟着又给我敷药,我都嫌麻烦,她却不辞辛劳,风雪天也不间断,每日忙完自己的活儿还要来帮我治病,还真别说,竟然看好了,已经一年多都没犯过了呢!“
“原是被她的细心温柔给折服了!”喜欢一个人很可能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某一个抬眸,某一个举动,轻易就将人心俘获,他当初不就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原本没什么好感的瑜真嘛!如今再问海丰这些话,实在有些傻!
兀自笑笑,傅恒没再多问,拍了拍他的肩膀鼓舞道:“加把劲儿,争取快些找出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