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他会娶才怪!
躲不过的海丰只好去洗把脸,强忍着困意跟随小厮一起前往德辉院,前几日来时被罚了俸,今日不知又会是什么处罚,苦笑一声,海丰无畏前行,打算随机应变。
入得堂内,但见四夫人坐于右侧,素梅则跪在堂下拿手绢拭泪,哭得伤心不已,好似真受了多大的委屈!行礼过后,太夫人瞧着海丰冷笑,“最近你的事可真多啊!整日的都在为你纠葛,我看是恒儿对你太过纵容,你才会越发的放肆,胆大包天!屡屡做些出格之事!
擅自下令让砍树,我也就没追究,只当你是为晴柔的婚事场地考量,从轻发落,然而你却得寸进尺,居然敢动琏真身边的丫鬟!若然真有意,可请你主子做主,按礼数许配,未料你竟敢私自灌她喝酒,趁醉迷间,事后竟还不承认,得了便宜就想溜之大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到底是谁趁醉占了谁的便宜?被诬陷的海丰不能忍,“回太夫人,喝酒是她请我,期间也是她不停的给我斟酒,奴才并无心欺负她,还请太夫人明鉴!”
跪在一旁恳请太夫人做主的素梅闻听此言,气得浑身发颤,“海丰,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占了便宜不认,还反咬我一口!这般诋毁我,你良心过得去么?”
因着素梅平日里的表现中规中矩,并未犯过什么大差错,是以太夫人对她印象颇佳,海丰之言也就难以令太夫人取信,“此事的起因素梅已然与我讲过,不过是心怀愧疚才会请你用饭,未料你竟起了歹心,将她灌醉轻薄,作风不正,败坏家规,必须严惩!”
成功惹怒了太夫人的琏真又趁机求情,“额娘容禀,姑娘家的清白大过天,此事若是传出去,素梅在府中再无法立足,昨夜她还哭晕了过去,醒来就要自尽呢!
儿媳的意思是,此事已然发生,无可挽回,素梅只当吃了哑巴亏,只要海丰愿意娶她,担负起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那我也可劝素梅不要追究,平息了这场风波,岂不省心?也免得被外人笑话?”
沉默的海丰心道四夫人果然没安什么好心,闹到太夫人这儿就是想逼他就范。他若不想挨罚,就得娶了素梅,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亮!
只是琏真的意见令太夫人颇为不满,仁慈之心该有,但得看情形,用错了地儿只会适得其反,根本起不到警醒的用处,
“犯下此等大错理该受重罚,怎能因为所谓的清誉就不公开处罚?照你这么说,往后府里的家丁看上哪个丫鬟,都可私自将其侵犯,再请求主子将其许配?那岂不是乱了套?“
息事宁人的打算也没指望了,琏真立马改口,“是儿媳思虑不周,谨记额娘教诲。”
得亏太夫人没同意,即使真的同意,海丰这把硬骨头也不肯轻易的如她们的愿,亦跪下表明自己的态度,
“奴才甘愿受罚也不愿娶素梅,如此有心机的女人,哪敢与之同床共枕?“
“占人便宜时只图一时之快,这会子又嫌弃诋毁,你这种没担当的男人令人不齿!来人啊!将海丰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心知底下的人都受过海丰的恩惠,未免他们会手下留情,太夫人决定亲自监督!
与此同时,昭华院那边,傅恒也得知了海丰被叫过去一事,瑜真越发觉得有鬼,“大多数姑娘家遇见这种事都嫌丢人,不敢于人言,可素梅居然不怕,昨晚才发生,按理来讲,即使要追究责任,也应该是她的主子琏真来与我商议,可她直接越过我去找额娘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