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极有可能的,瑜真本想过去瞧瞧,傅恒却道她怀着身孕还是不要去那种又争执的场合,免得被气到,
“海丰是我的人,也是为我办事才会被人陷害,他有麻烦我得亲自去周旋。“
待傅恒匆匆赶过去时,正瞅见海丰被人按在长凳上,太夫人冷眼旁观,下人们只得卯足了劲儿,谁都不敢手软,只因太夫人发了话,谁若敢手下留情,便让他们替海丰挨板子!
入府这么多年,海丰机灵懂事,通常都能化险为夷,即使真的做错了什么,也有傅恒为他收拾烂摊子,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处罚根本不足为惧,如这般实打实的挨板子,也就年少时有过一回,之后再没有过,而今亲眼目睹他承受这样的痛楚,傅恒感同身受,眉隐成川,一声怒呵如雷鸣般震彻晴空!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处置!”
眼瞧着九爷盱衡厉色,小厮们急忙住手,扬起的板子终是收了回来,未敢再落下。
在德辉院拦阻耍横,等同于当众驳太夫人的面子!虽说这样的事儿他没少干,经常当众拆她的台,但之前都是为自己的夫人,也算有情可原,这回竟然为一个下人而跟她对垒!无法容忍的太夫人怒拍扶手自椅子上起身,扬首冷哼,
“人是我让打的!他仗势欺人,侵犯府中丫头,理该受到惩处!难道为娘也没资格处置你的人?”
母亲的面子是得给,可海丰对他而言毕竟不同于其他下人,不可一概而论,
“他是我的长随,跟我多年,功大于过,即使真的触犯了什么规矩,额娘也该与我说一声之后再行处置,我是他的主子,这点知情权总该有!”
说了就更不可能公平处置,太夫人不屑诮笑,“跟你说?你定然护短,想方设法的不许我动他!我还能不了解你?”
也只有对瑜真他才会部分对错的袒护,其他人还是会论是非的,”倘若海丰真的侮辱丫鬟,孩儿肯定不会轻饶,关键是他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我当然得为他讨回公道!“
“可惜啊!”太夫人嘲笑道:“确凿的证据就在眼前,他可是辜负了你对他的信任!”
未理会母亲的冷嘲热讽,傅恒径直来到海丰面前将他从凳子上搀扶起来,神情凝重的紧盯着他,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出真相么?只要你肯说出来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两相比较之下,在他心里孰轻孰重已然有了清楚的答案,是以他宁愿挨板子也不会说出来!
即使主子来的及时,他也生生挨了五板子,后腚都要开花的感觉,疼得他微躬身,站都站不直,只能勉强扶着老腰,坚持立在一旁,一向在下人面前威风惯意的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过,但即便如此,他也固守秘密,不肯说出真相,
“求爷谅解,奴才还想保留最后的尊严!”
看来他仍是不愿说了,既如此,傅恒也就不会自作主张,尊重他的决定。但棘手的是,他不能证明海丰的清白,那他就免不了被打,
“你得想清楚,不然我保不了你!”
倘若他愿说,方才的第一板没落下之前他就该从实招了,既已挨了,就索性挨到底,“奴才甘愿受罚!”
视死如归的模样看得傅恒心头一阵不忍,终究是他的令惹的祸,出了事不能全由他兜着,傅恒当即向太夫人拱手请罪,
“海丰是我的手下,他犯错也是我教导无妨,孩儿亦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