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了吗?”我怀疑天晴衣服的颜色和她心晴有关。
“回去吧。”天晴似乎心情很好,走进我的影子里,霞色褪去。
“我该告诉她实情吗?该告诉她她所爱的通灵族老已经不在了吗?告诉她之后,她会帮助重回白冥界吗?”隐藏着我不是通灵族老的身份,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在真相面前权衡利弊,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事我始终说不出口。
“有什么要说的吗?”天晴发现我的纠结问道。
“其实。”
“不用说了,我懂。”
听到天晴的话,我将真相沉默在心底。我一直相信自己本心诚实,只是坦白的机会稍纵即逝。
“诸法空相,无有妄语。”小和尚见我不说话,便提醒道。
“诸法空相,无有妄语。”我将无有重读,是想告诉小和尚,既然诸法空相,自是没有妄语一说。
“你在和我说话呢?”
“你看不见吗?”我很诧异盯着天晴,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无有挂碍,方见空性。”小和尚对我的诡辩不以为然。
“我会告诉她的,机缘未到。”
是的,我是有私心,可是我是想拯救白冥界,沉默算什么,说些妄语又算什么。
“是通灵族老吗?”天晴突然泪眼阑珊地问道。
“不是,是小和尚。”
当我下意识地回答完之后,觉得自己的沉默成了自己皇帝的新衣,天晴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我失去一个真诚的机会,这是一块打着补丁的遮羞布。
“他不懂得如何深情,而你懂得不愿让我伤心。”谎言从来就没有生命力,只是一直寄生在信任上。担心天晴难受是我沉默的一个原因,可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我就觉得自己十分难看,看向空灵寻求灵魂的片刻安慰。
小和尚独自入定,根本没有理睬我。
“他真的走了吗?”天晴整理下自己情绪,终于肯面对现实。
“至少不是我。”我不知道通灵族老会不会以别的形式存在,不过我就是我。
哇地一声,天晴蹲到地上哭了起来,心底的绝望涌了上来,停留在抽噎中。
“怎么,又惹天晴姑娘生气啦。”
一个从乌篷船上走上的农夫,赤脚背着一筐莲子站在一旁,递给天晴一把莲子说道:“来,吃点叔采的莲子降降火,这小两口哪有不吵的呢。”
天晴哽咽地接过莲子,断断续续地说道:“还还没结婚呢,云财叔。”
“看,还不好意思起来,这不快了吗?。”说完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天机啊,你是榆木疙瘩吗?就不能让让天晴啊,她是女孩子,成天被你弄哭,你到底是搭错哪根筋啊。不是叔说你,叔当年追你婶时,那是掏心掏肺掏鸟窝。”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天晴,竟然让天晴破涕为笑,转身往村里走去。
“那个,云财叔,我得去追天晴了。”我指了指天晴的背影,赶紧跑了过去,这要是躲不开,得替着通灵族老受多大憋屈。
“追,是要好好追。”大叔冲着我背影喊道。
从村口到村子里,必须穿过牌坊路。斜阳已沉,只剩下7座青灰色牌坊,在薄暮里苍凉。
我在第七座牌坊前停了下来,看着上面的脚手架,心里期待着早日建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