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小人儿,唇角抽了又抽。
被审问的正是杨老三,他被绑在满是血污的柱子上,被人拿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
杨老三文弱,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罪,便是咬碎牙关强忍着,也没挡住痛呼。先前还小声一些,到后来都嘶吼起来,那痛吼声几乎要掀翻房顶盖。
杨桃远远的就听见了阿爹的通喊声,她身子僵硬,双手发抖,偏生一张脸冷若冰霜没有再大情绪泄露。
进了刑房,杨桃也没有扑上去又哭又喊又求,她只看了审讯的县太爷一眼,便退到一旁,平静的看。
“杨大夫没有话说?”
杨桃恭敬行礼道:“大人问案,没有草民说话的份儿,大人您请。”
区区女子,竟还这么沉得住气?那是你没看见你家人受的是哪份儿折磨。
“继续打,打到他肯说为止!”董县令斜眼看了杨桃一眼,却见她依旧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安静淡然。
一鞭子上去,杨老三喊声震天。
那鞭子同时也抽在了杨桃心上,疼得她的心纠结在一起,久久都缓不过来。可她不能示弱,绝对不能。
她使劲掐了自己大腿,让自己颤抖的手安稳下来。
然后掏出笔和纸,一笔一划的记录起来。
“你做什么?”
杨桃安静的写,头也不抬的答道:“在记录县令大人用刑的过程,最后好推断我阿爹是不是被屈打成招。对了,本朝律法严明,对疑犯也有保护。什么罪可以用什么刑具辅助审问都有规定,我先记下来,也好看看县太爷有没有按律办事。”
“你……”董县令一个眼神,便有衙役冲过来抢了她的纸笔,砸了她的砚台。
杨桃也不拦着,她对着董县令甚至还清浅的笑了:“草民会医懂药,很擅长的就是通过伤口判断伤势和伤口成因。只要疤痕还在,你做过什么就都是证据!”
“你竟敢威胁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