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只要是有适龄的女儿的都忙里忙外生怕不能参加此番遴选,却唯独张府没有一丝的动静。
此刻的张偌龄还在自个儿闺房当中作画,对于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更不要说朱祐樘要选太子妃的事情了。说来张偌龄本也不是这样的,自从跟朱祐樘回到京城后,张偌龄恍若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爱说话了,也不喜欢出去凑什么热闹,只愿意一个人呆在房中写写画画。家中众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看不出张偌龄有哪里不对劲,于是也没有多问。
就这样张偌龄日日在房中自娱自乐,鲜少与人交流。这日说来也是巧了,从学堂回来的张延龄听到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太子选妃之事,便觉得一时新奇,十分兴奋的冲到了张偌龄的房间,对张偌龄说道:“长姐,我今日听到了一件奇闻。”张延龄做出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样,那副样子像是捡到了什么宝似的。
张偌龄抬起头笑着看了看张延龄,随后又微微低下头继续写写画画起来,一边画着一边问道:“是何种事情啊,竟把我家延龄弄得如此欢喜?”这孩子许久未来扰我,本以为是长大了懂得消停了。可今日一见还是那般冒冒失失的,一点都不稳重,倒有些酷似那泼皮一般呢。
张延龄得意洋洋的走到了张偌龄书案前,眼睛瞧了瞧张偌龄的画,随后将张偌龄的画笔一把夺了过来,并对张偌龄说道:“长姐,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就连那当朝太子都忙着选妃呢,你怎么还闷在这闺房当中啊。说来长姐的年龄也算是符合这选妃的标准,要不长姐也去试试?”长姐整日呆在屋中,倒是愈发不像长姐的性格了。也不知道长姐是受了什么刺激竟会突然之间变成了这幅德行。
选妃?他是要选妃了吗?是啊,他是太子殿下呀,说来也是到了成婚的年龄了,自然是要选妃的。可是为何张延龄说我到了合适的年龄也该去试试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弟弟,这太子殿下选妃自然是选那种身份显赫的世家大族小姐,为何会说我也适合呢?”
“长姐啊长姐,你都已经多久没有出去了。这万岁爷不拘一格为太子殿下选太子妃呢。万岁爷都说了只要到了合适的年龄未有婚嫁的女子,只要符合这个无论身份高低均可参选啊!”我这长姐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不拘一格,无论身份高低?真没有想到当今万岁爷竟然会如此行事。这自古以来哪里有这样为太子选太子妃的呀!莫不是因为太子向万岁爷提及了我?不不不,太子定然不是这么不稳重之人的。
随即张偌龄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长姐,论文采笔墨、琴棋书画在这顺天府中定然找不出几个能与你相提并论的。既然如此长姐为何不去试一试呢?”张延龄直愣愣的看着张偌龄,心中倒是有不少的思虑,终是想不通为何自个儿的长姐不愿去遴选。
张偌龄没说话,从书案上又提起一只笔,蘸了蘸墨汁儿,又继续在画纸上洋洋洒洒的画了起来。心中还思忖着,论起文采笔墨、琴棋书画来,我自恃不输于任何人,也正因如此,我更加不能参加遴选了,皇宫不适合我我也不愿意跟她人争我的心上人。与其以后痛苦,不如现在就对自己狠心一点也。
见张偌龄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这可把张延龄给惹急了。赶忙又将张偌龄手中的笔夺了过来。问道:“长姐,你倒是说句话呀!我在这儿说了半天也劝了你半天了。莫不是你心中已经有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