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钟谷雪已经进宫,自然是得以公主仪仗对待,所以许莲衣早就在前面安排了人,接着钟谷雪。
许莲衣在未央宫召见钟谷雪,钟谷雪请完安之后,许莲衣便让她抬起头,细细得打量这个刁蛮的小人,长得倒是娇俏得很,难得苗疆的姑娘,有这等的花容月貌,若是日日养在宫里面,想必会更水灵。
“宫中进京多日,玩儿得可是开心?”钟谷雪想起自己出来之前,有的人说,以后这个皇后就会成为自己的姐姐,还要跟她共侍一夫,那岂不就是自己的情敌?
钟谷雪才不会怕她,一定要给她个下马威,听见她问了这个问题,钟谷雪冷笑道:“听说皇后姓许,有一日我在街上遇到的登徒子,也恰恰姓许,原来皇后竟然有这样的母家,想必没进宫前,也是那样不堪吧。若男子是登徒子,那女子……”
“住嘴,皇后凤仪,母族尊贵,岂是你等可以议论的。公主虽然贵重,但我是皇后御下女官,言辱凤仪,怕是公主也得累及至罪。”
许莲衣早就想到,这个钟谷雪必然不好相与,但今日之言真的是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原本她想忍着她,但现在却也忍不住了。
“公主若是住不惯这宫里,便一直住在外面吧,驿站舒适,亦不用每日都进宫来折腾请安。”许莲衣见着她一次也就行了,这样的人,千万别再往她面前带。
许莲衣这话,倒是让钟谷雪开心,不用在宫里面呆着,这她也会开心,没想到装得这般嚣张,竟然还能得来这样的好处,素来听闻大慕法治森严,还以为自己这么说会讨来一顿毒打,到时候她就有借口说不能嫁入大慕。
可这皇后竟然如此心思宽厚,只是将她差了出去,留在驿馆,竟然连刑罚都没有,真是有趣。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此告退,不会在叨扰皇后娘娘贵安。”这几个字倒是谦和有礼,但刚刚那气焰还在,许莲衣只顾着压着火,根本没想着理她。
仍然让吴佩玲看顾着她,便再也不想管这苗疆公主的事情了,想着今日这公主这么侮辱她,若是让皇上知道肯定生气,立刻差了身边的女官道:“告诉宫中所有听见苗疆公主说话的人,若是有一句恶言传出去,就杖刑至死。尤其是,不能让皇上知道。”
两国之间的和亲是大事,不嫁进宫中的办法有的是,可是不能让慕蕴亭做那个坏人。
吴佩玲送钟谷雪回去驿馆的路上,不知为何有人冲过来,导致惊马,车架撞伤了一个行人,吴佩玲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钟谷雪便已经下车救人了。
看着那人的伤势,立刻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此时哪里有皇后殿中那个傲慢公主的模样。
“对不起,车架受惊,您除了胳膊的伤口,还有何处不舒服?”钟谷雪自小喜爱医术,别的东西不喜欢,是因为无用,而医术则是她的本事。
可以说,在学医这一个领域,她也是有天赋的。吴佩玲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竟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那个刁蛮的公主,看起来不紧懂得医术,而且为人谦和,丝毫没有之前的模样。
难不成,之前的那些都是故意做作,其实钟谷雪应当是善良热情的好公主?
如果真的是装得,那之前也是装得太像了。
“这是一些银两,您如果不舒服还得去医馆看一看,还有多拿几服药,这车架有铁器制品,如果救治不当,可能会祸及性命。”钟谷雪跟一个平民说话温柔的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