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吉闻言,立马抽身擦拭了会眼角的泪水,正色道:“师父,你来就好了。快去救救小叫花吧,他现在……”
说到小叫花被田令孜扣押做人质的一段事情时,杨小吉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哽咽了起来,弄得和他一起的那两个兄弟也暗自神伤。
云稹顿时皱眉,准备向崔昊问个明白,却听他抢先苦笑道:“云少,你姥姥……哎!你现在也是朝局中人,难道不知道没有调令私自回长安,那是有造反嫌疑的。”
“你先别打岔!”
云稹一路还琢磨着长安的情形,总觉得平静的有些出奇,没料到这边真出了乱子,道:“崔少,小叫花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打算瞒我到几时?”
经他这么咄咄逼迫,崔昊那还顾及得了其它,情知再不说明原委,整不好云稹又要和他绝交了。
“你先不要慌,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崔昊嘀嘀咕咕跟云稹把那天的情况说了一遍,每说句话都要看看云稹的脸色,像是时刻都在提防他冲出去一般。
果不出崔昊所料,得知这一切前因后果的云稹,登时和他翻脸,指手画脚地斥责道:“崔少,我把这些妇孺交给你,是我相信你能照顾好他们,谁知道你为了保你的那点私欲,竟然连小孩子都舍得出卖。”
崔昊见云稹怒气冲冲地往出走,当下侧身停在前面,正色道:“你又发疯了是不,知不知道你这样去会害死人的。”
“滚开!”
云稹此刻连看都不愿意看崔昊一眼,天行剑的寒芒已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冷言道:“我云氏一门是代代出将,保家卫国,但是也不一定每代人都要保他李家皇位。别在跟我扣这些帽子,我在外出生入死保境安民,他们却怎么对我的?”
听着云稹的咆哮,崔昊不禁有些心虚,缓缓地侧身移开在边上,给云稹让出了一条路出去。
在云稹走后,他立刻返回书房找慧空商议,一面又通知徐慧等人过来,慧空听说云稹已去了相府质问田令孜,顿时责怪云稹糊涂不为大局着想,但转眼又想,和田令孜那样的人确实干不成大事,叹息道:“昊儿,吩咐他们收拾行装吧!倘若云稹和田令孜闹翻了天,遭罪的可是这些家眷,还不如由为师带他们上天门安顿。”
崔昊也不禁点头称是,道:“你们快准备,我过去策应云稹,这会他身边多个帮手总是好的。”
相府。
早上还阳光柔和地笼罩着长安,却在下午时分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毛毛雨,田令孜在偏院里喝茶闲坐,望着外面的天气摇了摇头,道:“这天越来越反常了!”
“你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啊?”忽然被田令孜锁在柱子上的小叫花,发出了一声脆响轻叫,话语中既是期盼又是担忧,滴溜溜的双眼怔怔地盯着田令孜问道。
……
田令孜缓缓地从椅子上翻了起来,将所读的书籍扔在了一旁,冷哼道:“那就说不定咯!也许十天半月,也许是一年半载的,总之等云稹回来再说吧,你也别太着急,怪只怪你认了个那么有优势的爹。”
“云稹在此!”
话音刚还在前院停留,眨眼之际已到了这里,云稹斜靠在门庭旁,双手环胸道:“田令孜,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等我吗?小爷我来了,放人吧!”
放人?
田令孜猛地见云稹出现在长安也是暗地里大吃一惊,但听他口气颇重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不由沉声变色,道:“云少侠口气倒是不小啊!不过这孩子本相是请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