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你莫不是说柳某在酒里下毒,想害众位不是?”柳飞霜站起身来,他面若寒霜,颇有几分恼怒盯着那白衣公子。
那白衣公子有些慌神,却又无比坚定指着面前的酒杯道:“这酒真有毒,不信请看。”说罢,他竟是咬破了左手食指,把几滴鲜血滴入酒杯之中。那杯中酒水似是潜伏着看不见的嗜血猛兽一般,竟是因为这几滴鲜血,杯中酒斗起波澜,翻腾滚动着,不消片刻,那些血竟是不着痕迹的消失了,杯中酒清澈如初,哪里还有半分鲜血的痕迹。在场众人更是惊愕,莫不是柳飞霜真在酒里下了毒?众人都望着柳飞霜错愕万分,没有喝酒的心中暗自庆幸,反观喝下酒的不禁心中发怵。有冒失者拔刀喝问:“柳掌门,你这是甚么意思?”柳飞霜哪里知晓,一张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又是憋屈又是莫名其妙,呐呐说不出话来。
白衣公子见众人相信,遂察视了每一张桌子上的酒杯,说道:“众位无需太过担心,适才在下察视一番,只有这张桌子上的酒是有毒的,真是奇怪!”此话一处,众人也是长舒了口气,差点被吓死。只见柳飞霜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有人在无极门动手脚,若是关中豪杰尽陨于此,我柳飞霜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沐风,马上带人去厨房查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在酒水里做手脚。”此时的柳飞霜当真是气疯了,堂堂四大门派之一的无极门掌门,竟被人如此戏弄!
葛天明亦是怔了片刻,之后便起身对那白衣公子答谢道:“适才多蒙公子慧眼识破其中端倪,多谢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白衣公子连忙回礼道:“不敢不敢,在下秦觉,不过是飞花谷的一名弟子,家师听闻众豪杰聚会于华山,只是因为有要事缠身,不能成行,派遣在下前来。秦觉鲁莽,扰了众位的兴致。抱歉,抱歉。”众人纷纷低语:“原来是飞花谷的弟子,怪不得,”要知道这飞花谷可不是平常门派,也可以说不是江湖门派,飞花谷谷主宫无羿实乃一不可多得的天才无疑,传闻这天底下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也因其性情孤僻,众人也只是耳闻,倒是不曾见识其本人,其是男是女,年纪几何亦不知晓,不想面前这其貌不扬的秦觉是他的弟子!人食五谷,哪里可能一生无病无痛,听闻秦觉自报家门,早有心思活跃之人忙着上前走动,那秦觉被众人称赞,竟是面红到脖子,似乎很是不适应。突地,秦觉身侧一名汉子推开众人,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低声泣道:“秦公子,刚才在下已是饮了那毒酒,还请秦公子救我性命。”
“秦先生,救命啊!”登时又有两名汉子拜倒于地,想必亦是误饮毒酒。不想这一桌子才区区十人而已,竟有三人着道。秦觉见那三人匍匐面前,显然有些慌乱,他自幼跟随宫无羿居住在飞花谷,此次前来华山聚会却也是头一遭出谷,人情世故可谓是半点不通,哪里知晓如何应对?一时之间忙去搀扶那三名汉子,口中直道:“几位快起来,这是做甚么?折煞小生了。”那三名汉子也是犟得紧,只道:“先生若不救助,我等长跪不起。就算是跪死了,也好过肠穿肚烂而亡。“秦觉忙道:”学医之人自是要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小生却从未说不救治啊?“那三名汉子闻言大喜,忙不迭从地上爬起,其中一人道:“事不宜迟,还请先生现在就为我等医治如何?”却是秦觉支吾了半饷,方满面羞愧道:“不是小生不想立即为几位解毒,只是……”
“哎呀,只是什么啊,真是急死人了,秦先生,我等还指望着你活命呢。”
“就你急,咱听秦先生把话说完成不?兴许是这解毒所用的药草一时半会很难凑齐,你就别打岔了。是不是,秦先生?”
秦觉只觉面上烫得厉害,终是道:“不瞒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