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言心下很愤怒:胡闹,成何体统!听风就是雨的,哪能做得大事?</p>
可是他并不能阻止自己的家人出来打探这等事情,他要做孝子贤孙。什么事情,必须要以孝为先,这样才不会被人指责,站在风口浪尖。</p>
他看着那些儿孙媳妇,亦或是婶子叔婆都出来打探。方才重新坐下来,对着他们说道:“先退回去,我先问清楚。你们都不要着急!”</p>
众人见萧秉言发话,不得不怏怏退去。萧秉言的生母很有心眼儿,她特意留下一个机灵的丫鬟儿,让她在这听着,顺便把话儿都传给后堂。</p>
……</p>
赵烈被一众家丁裹挟在中间,“请”了进去。管家是个婆子,上了岁数的,就默默站在前堂,冷眼儿盯着赵烈的一举一动。</p>
赵烈也不知如何拜谒世家大族,两世为人也不曾登过大雅之堂,何尝学过什么繁重的礼节?只知道大家族的孩童都教育的进退有节的,很有风范。除此之外,一无所知。</p>
管家婆子脸色有些难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小名唤作叶若?”</p>
赵烈说道:“自然是她亲口告知于我。”</p>
赵烈心中坦荡,所以并不存在什么眼神闪躲。管家婆子看不出什么异样,只能说道:“沐浴,用膳,傍晚宗长要见你!”</p>
萧氏的宅子阔地十里恐怕不止,其中亭台楼阁要比城中官府甚至佛寺塔座还要高上几分。那佛塔虽说也是萧氏捐赠的,用了铜铁几千斤,方才铸就的。</p>
站在城内任何一个角度,便是不需抬头,就能看到萧氏的高塔。那令人仰望的高度,足以让人恐惧,莫名地恐惧。</p>
萧氏的沐房与晚饭并不一般,纵然高门大户的奴隶,吃的也比那个劳苦大众吃的好。洗了澡以后,穿上青服。整理一下不合自身的衣服,坐下来等着饭食。</p>
萧秉言再着急,也不见丢了豪门大户的风度,他平日里习惯了镇定自若,来去如风。他自幼便耳濡目染,听从家长与恩师的教诲,一定要学会镇定,天塌下来,也有他塌下来的时间,最着急的时光里,要尽量镇定自若,方才能有所作为。</p>
他倒是没有怎么着急,只是心中很气恼。无论如何,他的女儿算是被掳掠去的。他又并非什么当世数一数二的一言堂,如何能让自己的女子再嫁而无嫌隙?何况这种事情本就出于世家,自然也要世家内自消化,不能让外部世家和朝堂一些官员看了笑话。</p>
他坐在那里抿嘴喝茶,忘了仆人已经续了十几杯。眼见那茶炉里的茶已经不够用了,他依旧不知不觉。阴沉着的脸,让仆人不敢轻易打扰。</p>
……</p>
萧氏的饭菜着实不错,虽然南方没有北方的牛羊猪肉,况且南方有祖训,根本不能杀牛。所以这一切重担,都落在了鸡鸭的身上。</p>
不过赵烈吃了很久,觉得还算美味,可是低头一看,那角落里的狗吃的东西,跟他一模一样。心下略有气愤,不过却依旧自顾自地吃。这种事情,有如胯下之辱,为得人下人,方才能做得人上人。</p>
他镇定自若,假装没看见狗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