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直截了当,一点不留情面,什么叫“荣公若用,周必败也。”什么叫“今王学专利,其可乎?匹夫专利,犹谓之盗,王而行之,其归鲜矣。”
荣夷公气得说不出话来,厉王说道:“芮爱卿,此话过矣,匹夫专利,犹谓之盗,你是说朕如果听了荣夷公的话,也就成了盗贼吗?”
“‘是以教王,王岂能久矣?夫王人者,将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使神人百物无不得极,犹日怵惕惧怨之来也。’你胆敢说朕这个王当不了多久了,你这是大逆不道,为王者,利益就要让给上下者,王朝的江山社稷让尔等挖空心思的非法占有还少吗?如果你们不非法占有公田,朕何苦搞出这么多办法来遏制你们的猖獗侵占山林湖泊资源。朕不怕你说的‘犹日怵惕惧怨之来也。’朕的恶名,难道你不知道吗?”厉王铁青着脸说道。
“臣是死谏。”芮伯跪下说道。
厉王说道:“好吗,来个死谏,如果朕要治你的罪,就留下不听忠言的恶名,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好吧,朕能够理解你的境界,作为一个诸侯君,能够有此觉悟,已经难能可贵,不知爱卿是说一套还是做一套,朕就听你的进谏,按照爱卿所说,‘夫王人者,将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使神人百物无不得极。’爱卿作为芮国之君,一国之君,将芮国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使神人百物无不得极。凡伯听令。”
“臣在。”芮伯叩拜。
“朕令你将芮国一半钱财,粮食下发给大臣百姓,三月内办妥,不得有误,鄀违反王令,按照违反王令、自食其言之罪两罪并罚办理。”厉王狠狠的说。
“臣领命。”芮良夫叩拜。
荣夷公上前说道:“陛下,自食其言之罪不知是何罪?”
“为君之道,即做君子之言,说道做到,做不到君子,如何为君?”厉王点明说道。
“臣作为太宰,主管诸侯君的政务,臣一定负责监察到位。”太宰荣说道。
芮良夫惨了。
芮良夫下朝之后,心里很是恼火,于是找到同僚小司徒召伯说话,这人在气头上,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芮良夫对召伯说道:“召伯,王按照我的进谏来惩罚我,这不是一个王者的风范,按照这个说法,我作为小司徒,也可用小司徒的权力来回应王上了?”
召伯说道:“我知道了,芮伯所说大难之意了,芮伯,你可别忘了,我俩同为小司徒,你可别拖我下水呀!”
“拉倒吧,你那点心思,瞒得住别人,瞒得了我?七萃之子,已经少了四人,还有三人健在,召伯,下一个该轮到你了吧?”芮良夫不客气的将了召伯一军。
“芮伯的意思,你要成为后补?”召伯已经知道芮良夫了解内幕,反问道。
“不,七萃之子名额已满,本人就不做替死鬼了。不过,本人和你父亲召公到可以合作。”芮良夫神秘的说道。
召伯吓了一身冷汗,赶紧说道:“这和家父何关?没有一点关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伺蝉已经久矣。”芮伯奸笑道。
“什么意思?”召伯诧异的问道。
“你别以为你的父亲不知道你的行为?他早就计划好将来的事情了,如果你反了,如果失败,他会怎样?你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