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最动人。
曾经啊,也有那么一个人许下了诺言,可是,又有什么用。
我依稀记得,城外暴雨夜,他紧紧相拥我,温和道:唯有你。
眼眶片刻湿润,但我生硬的扬起一抹笑容,嘴角勾了勾:“那我问你,你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他侧目,躲去了我目光:“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要躲我!”我追着质问。
“你身子不好难道不是么?那一道箭伤终究是给你留下顽疾了不是么?现在还”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这些不关你的事。”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毒?我给你想办法。”
我一急,紧跟了他的步伐,他转身过来,我猛地撞在他怀里,他顺势将我搂在怀里,我不敢挣扎,生怕拉伤了他背上的伤口,唯有不不动,暗自低头,他低喃:“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我抬眸,见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其实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当时的箭上抹了毒药,体内有些余毒未清,太医说了,慢慢调理即可,你不必为我费神,但你有这份心,我很开心。”
我想要推开他的手,忽然就那么直直的垂下,侧目看着窗外炎炎烈日,夏虫乱鸣声不断,扰乱了我所有思绪。
这时有细碎的步子响起,德王知礼的放开了我,帘下映着一个婢女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轻道:“辰王来了,正在前厅候着。”
辰王!我骤然听见这个名字,心头大震,仿佛是无数雷电一同闪耀在天际,轰然一片。玄清也微微变色,道:“辰王怎么来了?”
我茫茫然提裙子走了起来,道:“我现在还是离开了。”
德王急道:“你先等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我旋即镇定下来道:“王爷,我身份尴尬,的确不能留在王府内,待会我就和月心从小门离开。”
我二话不说,立刻避退了出去,连他一句离别的话都来不及说。
我想,我在害怕什么?是害怕被辰王发现我在这里?是怕玷污了德王名声?还是怕他误会什么?
仅仅是他的一个名字出现,在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意识。我紧紧扶着月心的手走着,只觉得酸楚而头痛。他终究是我生命中不能提起的人。
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砰咚砰咚,一下比一下跳得更急,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来,“快走,离开这里。”
我内心的软弱与伤怀纠缠郁结,如蚕丝一般,一股股绞在心上,勒得那样紧,几乎透不过气来。
片刻,我仰起头,扶着月心的手,缓缓摇头道:“姑母,我真的错了么?”我缓缓低首,小心隐匿好眼角的泪珠,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手指攥紧如雪的衣裙,仿佛手里攥着一把冰冷的雪,紧紧闭目,都说,都过去了,难道真的能过去么?
夜里,药汁的苦涩凝滞在舌尖,挥之不去,此刻偌大的侯府只有我与月心二人。
刚一回来,月心一人忙上忙下收拾着,这屋子一月多没有住人,没有了爹娘,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收拾,竟然蒙上了一层灰,这是月心坐在地上,喘了一口气:“终于安静了。”她撑着头,瞅来瞅去,我皱眉道:“怎么了?”
月心仿佛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奴婢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