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了。”月心说完,把一颗糖渍梅子放到我口中,道:“药太苦了,王妃吃颗梅子去去苦味吧。”
我含着梅子,静默片刻,含糊道:“记不起就不想了吧。”
我伏在桌子上,小趴了一会儿,看着我从前抄写的佛经,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边,心头一热,我的孩子,他那样可爱,我很冷漠吗?所以要让我失去一切。
我提起笔,笔尖还未落在纸上,倒是一点一点的眼泪在纸上渲染开来了。
我疲倦地垂头,趴在桌子上默默垂泪,这时,月心惊呼一声儿:“王妃,奴婢想起了!那晚王妃高烧,直含着热,奴婢就把窗户打开通风,风一吹,桌上的纸被吹落的满屋子都是,又赶着德王来了,奴婢还未来得及收拾,就看着德王抱着王妃离去,也赶着跟上去离去!”月心揉了揉脑袋,百思不得其解:“那这屋子是谁收拾的?奴婢回来的时候这些纸摆的好好的啊。”说着月心指了指那厚厚一叠的佛经。
“你是说有人来过?”
“嗯。”
第一时间,我想到的人是亦尘,可真的会是他么?我已经无暇去顾忌那么多,月心倒是急得团团转,又忙来忙去,一阵倒腾后,笑笑:“好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她挠了挠脑子:“那到底是谁呢?”
“月心,我累了。”我只想好好睡一睡,睡得死沉不要有任何知觉。
月心不敢再说,扶了我去床榻上,轻柔为我盖上被子,悄悄退了出去。
我看着帐子内,那熟悉的花纹,眼角有湿润而下,亦尘,我便逃不开有他的生活么?
心头一酸,翻身睡去,去陷入一阵一阵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