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每一个字每一篇文章,都是先皇亲手所教。亦枫哥哥泪流满面,悲痛万分。
紧接着亦寒也扑了上来,跟着亦枫哥哥,二人哀声痛哭。
整个堂内,响起一片哭恸之声,一个个尽皆痛哭流涕,哀恸先皇的逝去。
我见众人哭的伤心,我却没有半点的泪意,而我身前的人,仿佛也泪流干了一样,只盯着我看。看的亦寒哭也哭够了,戏也做主了,掩了掩泪,哑声道:“父皇,儿臣一定会好好”
“老八,父皇留有遗诏,你想好好怎样,你可想清楚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了。”沉默许久的德王吗,突然开口而道。
亦寒扭头,朝德王一记眼神而去:“不立嫡子便立长,这 天下是谁的还用得着我说吗?我当然是会好好助亦烈皇兄”
“荒唐。”德王冷哼一声儿,斥责:“父皇的遗诏还未宣读,你就凭空猜测,你可当要小心!”
亦寒本就脾气火爆,当即站了起来,气急了,指着德王的脸:“你还想争皇位吗?你不看看你算老几!”
德王目光一撇,冷道:“总比你强!”
这句话戳到了亦寒的痛楚,若是他自己能,又何必去攀附亦烈。
我心中一沉,晓得一伙人开始发难。
眼下只有亦烈这个当哥哥的说话还有点分量,当下抹了泪冷声道:“老八,德王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遗诏在,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将来继承大统的无论是谁,咱们也是一家兄弟,也应当扶持不是。”
亦烈这一句话,从口里出,分明也是认同了亦寒的话,谁还能有这可以来训斥所有的皇子,在这权位之间,谁的势气越大,谁就是赢家。
亦烈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德王跪的地方,德王旋即梗着脖子先声夺人,“该是我问皇兄什么意思才对,父皇尸骨未寒,你就要在这里争夺皇位!”
亦烈来不及回答,就被亦寒的话抢去:“谁甚至不惜纂改父皇遣诏,这诏书是真是假谁知道!”
我正起身,却被人拽住了手臂,我看着那人疲惫的脸,只有一眼,便不再理会,依旧拜托了他的手,站了起来,注视着亦寒冷道:“你不信我?”
说到这里,亦寒他还不肯罢休,起身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众人道:“我凭什么信你!你凭空生出一个遗诏来,那遗诏上写的传位给谁,我不难猜测,除了辰王还有谁!”
我看着温臣相一颤,道:“八皇子,这遗诏真真假假,看看便知道。”
“闭嘴!”亦寒牛眼一瞪,道:“你算老几,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让一个外人来擦嘴!”
他这番话将温臣相到嘴边的话给吓了回去,我怒目而视,未料到亦寒如此颠倒黑白,不过我也晓得,以亦寒的头脑绝对不可能在须臾之间想到这等点子,必是得自素来以心思缜密著称的亦烈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