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忌脸皮何等之厚,在众目睽睽之下,笑不改面,悠然自得,后面的严德明经过多少场合,在黑道白道上摸爬滚打多少年,早已经炼就了火眼精睛,哪里像吴忌面前的这些小弟好骗。
可却是被吴忌这天马行空的一番自我介绍弄得更加糊涂,又看看吴忌那副无所畏惧的坐派,顿时对吴忌更加深了一层神秘感。
心叹,碰到吴忌这般一个人,也算是自己倒霉,赶紧让他吃了饭,离开这里算了,真要是闹出什么事来,万一这小子真是什么“天王”之类的狠茬,那自己可就栽了。
想到此,他面色也不似刚刚那般恼怒了,对着旁边一挥手道:“呵呵,原来这位大哥来头如此之大,是小弟冒犯大哥了,还请恕罪,现在就请大哥点菜吧!这顿饭就算我请大哥的了!来啊!让大哥点菜!”
吴忌哈哈一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向没占人便宜的习惯——既然兄弟诚意如此,那兄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嘴上说得客气,可他早已经转过了身子,一把抢过那小酒保递来的菜谱,理直气壮地看了起来。
众人哪里见过这等无耻之人,小弟们暗自咋舌,那严老板却是气得吹鼻子瞪眼。
吴忌一连点了十几个最贵的菜,最后他实在看不到还有什么贵点的菜时,这才悻悻然把菜谱递了过去,嘴上还一面说道:“就这几个菜好啦!我们随便吃点就好啦!最重要的是不能辜负了兄弟你这番情义!”
严德明气得恨不得上前踹上他两脚:点得全是最贵的菜,竟还恬不知耻地说随便吃点,竟好像是自己求他吃的一般。
“小秦——”这时吴忌看到了在严德明身旁的秦嘉平,不禁失声叫道,只见秦嘉平鼻青脸肿,嘴角溢血,显然刚刚被人暴打了一顿。
可秦嘉平却丝毫没在意这些,脸上又是激动又是敬佩地看着吴忌,刚刚自己老大的潇洒坐派,全被他看在了眼里,来之前秦嘉平还在担心,会发生什么冲突。
现在看来,吴大哥比自己想得要厉害多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大哥不可斗量啊!
严德明面色难看,他深知秦嘉平的底细,刚刚见他换了老大,而且还那么嚣张,他本与马高远乃是至交,因此才小小地教训了秦嘉平一番。
他嘴巴张了张,正要说话,猛然一点大手极快地拿住了自己脖子,他刚想大叫,却被那只大手借势向下一按,只听“蓬”地一声,严老板的大头狠狠地撞到了桌面上,生生把桌面撞到裂了条缝,鲜血缓缓溢了出来,只一会儿,严德明的半个头上全染成了红色。
那只大手正是吴忌的手,他一面按着严德明在桌上撞了一下,一面吼叫着:“特么的!竟敢动本公子的兄弟!”
这严德明虽与黑道上交往甚多,可是却从来没参与过与人打斗,被吴忌这猛地一击,早已经吓破了胆,连声叫道:“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打嘉平兄弟,那只是个误会!是个误会……”他大眼珠来回转动着,想着怎样稳住吴忌。
就这个空里,秦嘉平见大哥为自己动了手,热血上涌,“蓬蓬”两下,跟严德明过来的两个手下瞬间便被他打倒在了地上,众小弟一见吴忌和秦嘉平都动了手,立刻蜂起向那剩余的几人打去,他们人少,而且领头又被人家打了,哪里还有心思打架,只一会儿,严德明带来的七八个手下,全都被打得满地打滚,求饶不已经。
吴忌听严德明向自己饶命,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