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仙、许天歌和李客带着于护法来到凌波的房间。
凌波瘫坐在地上，垂着头，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双脚。
余光总是不由自主的会看到周身碎裂一地的镜片。
而每一片碎境上都有一个老人。
人老了之后会变丑。
尤其是昨日还是风情万种的丽人，今日却已成为鹤发鸡皮的老人。
这样的变化最是强烈，也最让于护法心痛。
他知道凌波的强势霸道自负皆源自于飞仙经。
飞仙经曾给予了她这一切，如今却又要把这一切都要夺走。
他不恨飞仙经，因为没有它，也就不会有他现在的一切。
他恨凤飞仙，恨声道：“你好狠毒的心……”
说完，他走到凌波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不停地轻声安慰。
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凌波的身体最终停留在他的怀抱内，慢慢的融化在这温柔之中。
看着眼前的景象，凤飞仙并没有报仇的畅快，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多余人。
于是，她走出房间，见到了不知何时已经出来的许天歌和李客。
许天歌笑了笑，道：“他们未必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不是吗？”
凤飞仙看了他一眼，道：“他们也未必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或许他们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那我为父母报仇有错吗？”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我们都不过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既然如此，那还这么多废话！”
凤飞仙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把钥匙还给你，”李客快步撵上，红着脸对凤飞仙道：“我要给你道歉，那时我还怀疑你要将我们一块给杀了，我……”
凤飞仙秋波横转，语气娇嗔道：“哼，早知道就将你们俩给一块杀了！”
她小女儿的姿态让李客看呆了。
凤飞仙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把夺过李客手中的要是，脚步飞快的离去。
许天歌拍了拍李客的肩膀，调笑道：“你还不赶紧追上去，不然你可是会后悔一辈子哦！”
李客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快步去追凤飞仙。
这下，许天歌呆住了。
他没想到安静的害羞少年竟然还有如此大胆的一面。
爱情使人冲动，而冲动是魔鬼。
许天歌晃了晃肩膀，也紧跟上去。
他不是要阻止李客，而是准备去安慰李客受伤的心灵。
凤飞仙是个美丽的女孩，也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孩。
李客还只是单纯的少年。
幸运的少年终究只是少数，而大多数少年的成长离不开少女的拒绝。
在许天歌的记忆中，成长是件令人痛苦烦恼而又欣喜的事情。
现在他似乎要见证另一个少年的成长。
可惜他并没有看到。
他看到了李客停留在凤飞仙三丈远地方，而凤飞仙正搂着一个女人的胳膊欢快的说个不停。
女人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眼睛里藏着淡淡的喜意。
她就是左小仙，左护法。
她与凌波一起长大，又亲眼看着凤飞仙长大。
她们之间所有的恩怨，她都十分清楚。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