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那女人恋恋不舍,欲言又止,老太婆蓦然间老泪纵横,‘孩子,我是你妈啊,我的乖女儿,你怎么啦,妈妈要急疯了’,老太婆不顾一切向前奔跑,一块石头把她绊倒在地,老太婆挣扎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她双手双脚并用,努力的向那女人的方向爬。那女人似乎心中不忍,嘴巴里嘣出一个字‘妈’声音空灵古怪,老太婆听了更加坚信不疑,号陶大哭,‘我苦命的女儿,你爸过世早,妈妈一个人把你姐弟拉扯大,当年吃树皮,稻糠,吃的脸都腫了,肚子胀,但我们一家都挺过来了,如今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不用怕,不是还有你妈这一把老骨头吗’老太婆声泪俱下,那女人陡然间消声匿迹,好似空气一般。老太婆揉了揉自已的眼睛,诧异的看了看四周,天空中隐隐约约的下起了雨。
屋内放着宗泽妈妈的尸体,宗泽呆呆的跪在她妈妈的旁边,紧紧的攥住她妈妈的手,那双手渐渐变得冰冷僵硬,宗泽忽然觉得好后悔,妈妈真的好可怜,这几年都是有上顿沒下顿,饥寒交迫,从来没有吃过一餐好茶饭。自已有时侯还对妈妈吼,如果妈妈活到我长大,我一定让她有鱼有肉吃,还有苹果西瓜,可是、、、宗泽愣愣的想着,不知不觉到了黎明,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但他不敢睡,因为他怕别人抢走他的妈妈,他要留住妈妈,时刻不停的保护着。屋外风声凄厉,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势愈来愈大,有一搭无一搭的狗叫声被风雨声淹没,屋内又开始滴滴答答的响起,此起彼落的雨点声,如一曲杂乱的打击乐,肆意纵横音符飞溅。
卖豆腐的汉子挑起担子风雨无阻,他机械一般的遵循着三百六十天的轨迹。他沿着山路小心翼翼的在行走,前面便是最后二个山村,他的心情开始激动,眼看快到大李村,村中有个寡妇叫桂娟,那桂娟面如满月,眉角含春,当年做姑娘时便是村里的村花,一首嘹亮甜美的山歌撩开了无数少男壮汉的心扉,全体男性村民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少男开始偅憬,老汉开始回忆青春,个个眉飞色舞情不自禁。到了晚间收工回家更有数十个少男和汉子,围着她家的屋前屋后捕捉桂娟曼妙的身影,那情形便如数十条狼狗伸着舌头,不住的流着口水望眼欲穿,转眼间到了谈婚论嫁的时侯,媒婆更是踏平了门槛。
桂娟的父母希望桂娟找个老实可靠,人勤快点就行,可桂娟读过几本言情的小说和杂志,思想上有了一定的升华,希望找一个浪漫一点的王子,环视前后左右,一望无际的大山,沟壑纵横,都是泥腿子下里巴人,哪里去找王子难道待字闺中,空负了一身好皮囊。思前想后唯有退而求其次。
李村的李立军是一名拖拉机手常年从镇上拉货去县城,一来二去的见了些市面,穿起了嗽叭裤戴起了蛤蟆镜,人模狗样的到处吹嘘,走路也开始横着走,说话也喜欢吆五喝六打着官腔,天长日久身边逐渐聚拢了一些狂蜂浪蝶,那李立军本是酒色之徒,舌绽莲花左右缝源,不亦乐乎,小蜜蜂坠落花丛中,久经历练渐渐成了铜皮铁骨,厚黑之中的王子,降妹十八迷心掌,招招杀妹于无形。且听下回分解,抱朴志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