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妫却早已转身,看不见他深邃的眼眸里满含的深情,淡淡道:“不必了,路,臣妾还是认得的。”<p>
刘义隆倏地一下起身,道:“你如今身边没有人了。”<p>
齐妫身子一顿,是啊!霁儿为着战争牺牲在虎牢了,鱼儿为着皇位远在他乡了,如今苗禾为着自己,在牢狱之中了。“总会有这样一日的,慢慢习惯就好。”说完,头也不回地踏入了夜色当中。<p>
“月……”<p>
“皇上!”潘惠儿打算了他的话,抓着他的袖子,柔声唤道。“皇上,陪陪臣妾可好?”<p>
刘义隆反射性地甩开了她的手。“朕会另外安排人给你的,早些休息。”说完便抬脚快步走了出去。却见着她的影子很快就消失在夜色当中。“刘能。”<p>
“奴才在。”<p>
“去看着她罢!夜路不好走,她总爱迷路。”刘义隆轻声道,声音在宁静的夜色当中,显得孤寂苍凉。<p>
“……是。”刘能转身,小跑着跟着齐妫离去。<p>
刘义隆独自站在夜色当中,缓步地随着她的方向走去。<p>
待见着她安全地进了坤德殿,方才与刘能一道前往前殿而去。<p>
刘能却是心中忐忑,问道:“皇上,您将这两个丫头都抓起来,打算如何处置?”<p>
“依罪论处!”刘义隆简短地道。<p>
然潘惠儿本就不是流产,所以身子根本就轻健得很,当下便召集了身边的丫鬟,将事情这般这般交代了一番。虽是对腹中胎儿的失去悲痛不已,但她却突然记起自己的母亲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候,所以,母亲只生下一双女儿,那已算是万幸的,因为中途胎停过好几个,当时有老人说是她生不得男孩的。想来自己的这个身子,应该跟母亲的无异了。便也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些。<p>
齐妫回到寝殿,也是将殿内的人都召集了来。分工前去查看太医院是否做手脚,又安排观察近几日淑德殿的动向。<p>
但潘淑仪就岂是那种简单的人,自胎停之后,寝宫除却自己的丫鬟,外来的人一概不准探视,说是心情郁郁,不愿去见任何人,或是说心中悲痛,见人多是不便。<p>
所以,对于淑德殿的事情,原本就不懂得后宫生存法则的齐妫根本就打探不出任何消息。<p>
翌日又亲自去狱中看了苗禾。<p>
“苗禾,本宫相信你,但你有没有能够证明自己未做任何手脚的证据?”齐妫问道。“你仔细回想一下。”<p>
苗禾回想着自己那日的情形,御膳房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可能也却是无人注意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