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妫点头。“他们其中可有看得真切的呢?”<p>
苗禾苦笑了一下。“娘娘,其实下药这种事情谈何容易呢?若是有人蓄意谋害,便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所以,奴婢现在也是百口莫辩。”<p>
“我信你!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如何会不知道你的?纵心中有千层恨,却也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齐妫看着她。“但本宫之前实在是不愿理会这宫中之事,现在想来,竟是我错了,你不想招惹,自然有人愿意招惹自己的现在本宫一时竟是束手无措。”<p>
苗禾含泪点头。“娘娘,有您这份心,奴婢便是死而无憾了但日后娘娘却是要上心些,这后宫,真的不如娘娘想象的那般单纯。”<p>
齐妫点头。<p>
三日之后,太医院那边未从任何残留的食物中检测出有对胎儿损害的东西但唯独那些食物中没有那日的那条鱼,理由是:当日潘淑仪本就极想吃鱼,那日将那鱼全吃了去。<p>
而太医院给潘淑仪开了打胎药,根据太医的多年判断,那胎儿应该是个男婴,将那流出的胎儿拿去太医院,果然是检测出了对胎儿不利的药物出来。<p>
这下证据确凿,而嫌疑人就只有苗禾一人,后宫便是一下子就沸腾了,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谋害淑仪主子,有双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这明显是皇后授意的可见这皇后娘娘心里不能容人,竟是连个小小的淑仪她都心存记恨一时之间,后宫的人对皇后便是又恨又怕了。<p>
齐妫却是苦无对策,虽她依旧相信苗禾不可能会做出此事,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在御膳房的下人也未得到任何可以证明苗禾并未做过此事,而御膳房的人却相互证明自己并未做过任何手脚。<p>
这让她想起多年前在袁府的日子,不想当初拼命地逃脱那样的牢笼,最后却是进了一个更可怕的牢笼。<p>
她终是放下所有的骄傲,前去找他了。<p>
彼时他就坐在前殿,后宫的事情,他自然是有耳闻的,不管潘淑仪有如何的手段,那腹中的,始终都是他的孩儿,而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苗禾,她再如何是她的丫头,却终是敌不过自己的亲骨肉。<p>
“皇……皇上。”刘能打着颤音从门外慌忙进了来。<p>
刘义隆看着手中的折子头也未抬,道:“如何这般惊慌?难不成那潘淑仪又命启儿来找朕了?”<p>
“皇后娘娘来了。”<p>
刘义隆一怔,半晌抬头望着刘能。方才缓缓道:“让她进来。”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起身了来,头向外伸,见着她从光影里走进来,面色沉静,白皙如玉眉如远黛,目若秋波她,还是原来那个他最爱的样子。他张了张嘴,想唤一声“月儿”,其实他已经原谅了她的彻夜不归可是,他知道,她未曾原谅他失了往日的诺言。<p>
“拜见皇上!”齐妫躬身施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