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招婿的事出现得有点莫名其妙,王七把这件暂时和自己扯不上关系的事情甩到脑后,继续过着自己的平凡生活,但程绣没有给他机会。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跟我去江兴。”
“啊!”
王七差点吓昏过去,上次被人像野狗一样追来追去,才过了几天,这娘们一定猪油喝多了,蒙了心窍。他立马跪下,一边哭叫一边暗揣,为什么自己跪程绣跪的如此自然,毫无一丁点违和感。
“姑娘啊,那江兴是虎狼之地呀,上次姑娘差点让人xx,又在路上装要饭的黄脸婆子,野林子里也几乎被人捉了当压寨夫人,好不容易经历千辛万苦才逃得大难。姑娘,要是再到江兴去,铁定给人绑了,他们把小的捏扁搓圆不打紧,可姑娘是清白的黄花大闺女,不知道男人的险恶……”
王七顾不上话里极度的不雅之意,一定要打消程绣不切实际的念头,免得他也跟着倒霉,话说的太难听,程绣的涵养再好也动了怒气,厉声喝道:
“给我闭嘴!”
王七乖乖噤声,半个字也不敢再说。
“我的行踪侍女会对外遮掩,此次就你和我,一切保密。”
“小的突然想起来了,小的老母昨日来信……”
“如果你不去,账上的用度全部取消。”
“是,请姑娘先赏小的三两银子的安家费……”
打蛇打七寸,程绣拿捏住王七的软肋,逼得他乖乖领命,出了门,这家伙变得失魂落魄,一副蔫不啦叽的衰相,路过的小侍女诧异无比,该死的大混蛋怎么了,平常趾高气扬的面孔今儿怂成这德行,大快人心啊,吼吼。
布可看着王七的鬼样子也挺奇怪,俏生生的问道:
“大叔你咋的了,吃了谁的亏吗?”
小丫头眼底的一抹幸灾乐祸一闪而过,王七站起,拿过一支笔,
“大叔你干啥?”
“我要开始画乌龟和王八了。”
王七闷闷出声,布可发出凄惨的尖叫,
“大叔,我错了……”
…………
“蜀黍要出趟门,这是你的生活费,我换了一半的铜子,你收着,不要替蜀黍省,该吃吃,该喝喝,学业不能有半刻松懈,知道吗?”
王七将一包散碎塞给布可,想了一下应该没什么遗漏,小丫头迷惑不解的摸着脑袋瓜子,
“大叔要去哪?大叔总是出门,为的是啥事啊?”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这是蜀黍我在京里谋生的不二法门。”
王七小小地教训了一下布可,小丫头吐吐舌头,暗自做了个鬼脸,自己这位不靠谱大叔经常搞的神神秘秘,当下人当成这样,他家那位千金大小姐到底是个啥想法。
王七拿起笔,在一张纸上仔细画着,布可凑上去一瞥,是个活灵活现的王八,她吓得退后几步,双手掩住臀部,
“大叔你要干啥。”
不紧不慢的又画了一只乌龟,王七放下笔,拿起纸张吹了口气,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望着小丫头和蔼的笑道:
“为了不让你趁蜀黍不在的时候偷懒打混,蜀黍将这两张画挂在墙上,丫头你要是觉得懈怠了,可以看着画儿,提一提神。”
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他的表情愈发可亲,小丫头两股战战,体内的水意下一刻就要崩溃喷涌。
这个混蛋大叔太会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