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问题,文士眉头深皱,神色不悦,
“某家自中原来,欲会江南同道,不巧适逢其会,实对汝家之事甚无兴趣,某家游历内外,与人切磋比试,未尝得几败,听闻贵府千金志向高远,特此一观,阁下何以小儿事问我耶?”
话说得大气浩然,老夫子受到震动,离开席面作了一个长辑,面露愧色,
“先生大才,是老朽唐突了。”
文士也离席,对老夫子还了一礼,呵呵笑道:
“老先生不必对某家道歉,你我同在圣人门下,当以师兄弟论之,师兄请坐罢。”
他的行为举止彬彬有礼,老夫子心里很感动,两人又相继坐下,老夫子继续说道:
“先生意境不凡,与我家小姐相得益彰,先生此前的人生定是多姿多彩吧。”
文士脸上浮起怀念的神情,一捋美须,又站起身在屋中连踱,
“某家少时游览山河,寻访名士,深知民生的艰难,又有外敌在侧,恰逢先帝北征,某家自荐入营为大军打理后方粮道事务,所幸无差错,那是某家一生中最骄傲的时光,能为国效力,某家虽死无憾矣!”
言毕,掩面而泣,老夫子忍不住唱起了无衣,文士也跟着同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一曲忠诚的战歌悠扬的飘荡在整个房间里,书童低着头,看不清面孔,似乎有隐隐的抽搐……
曲终,各人归位,老夫子叹了口气,
“先生真有古君子之风啊,老朽感动,请先生将心中的情怀抒发于纸上,老朽当交与家主,家主定喜也。”
文士却指着书童,对老夫子作介绍状,
“这是我家童儿,名为主仆,实似兄弟,他深知我心,童儿,你就代我书写一番吧。”
跪坐在茶几前,书童的身形也是一丝不苟,老夫子心中暗想,连书童做派都如此的端庄,可见平日的家风有多么严谨,大善,大善……
书童磨墨,提笔,落字,文士闭目养神,不多时,一篇策论便大功告成,待吹干墨迹,老夫子拿起粗粗看过后,连声称赞,
“好字,好字……”
书童不作声,又回到文士身后,文士睁开眼睛,脸上略带自得,老夫子拱手,
“老朽闻音知雅意,与先生一晤,感触良多,请先生移驾偏室,我主会做进一步安排。”
文士和书童被带入到酒楼深处,在某处房间暂歇,过得不久,有下人请文士去往别处,却阻拦书童的跟随,文士想了下,对书童说道:
“童儿,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去便回。”
又吩咐下人,
“我家童儿初次远行,许多地方不太适应,请你们帮我照拂。”
七弯八拐,这醉月楼内部建修的相当雄伟,文士被领进一间装饰典雅的房中,下人关好门,他打量周遭,此处幽静封闭,屋内动静应该传不到外边,走到墙上挂着的画前,文士开始观摩品位。这样的画一共有四幅,意境都不尽相同,文士在每幅画前驻足良久,似乎在琢磨其中的涵义,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美妙的女声响起,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