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是……”
那女子年方约二十二三的样子,第一眼看去清秀可人,再看一眼,端庄贵气中又带着些许俏丽,几种不同的风情在脸上变幻,如此绝色可难见到,女子笑吟吟的开口,声音如同鸟儿鸣叫般动听。
“先生莫要取笑婢子,婢子只是小姐身边的丫鬟,刚才婢子在夫子门外伺候,夫子与先生的一番唱和婢子听得真切,婢子被先生的气度折服,所以才央求着来服侍先生。”
“你是你家小姐派来打探某家的吧。”
文士不客气的指责,女子也不恼,只是笑着解释,
“小姐从小敬仰先代贤臣义士,时时忧国忧民,感念苍生之苦,婢子们幼时跟在小姐身边,深受熏陶,希望有朝一日能结识天下英雄,先生的一举一动,都印在婢子心上,婢子有替小姐考究的意味,同时也有满足自己心愿的盘算,婢子的这点小技俩,让先生见笑了。”
话语落落大方,有理有节,既婉转的透露了来此的目的,又直爽的表达了自己的心声,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文士神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盯住墙上的画,淡淡的回复道:
“那你应该听明,某家对选婿一事毫无兴趣。”
女子没有正面回答,笑容丝毫不减,反而换了一个话题,
“先生对这些画作何评价?”
“此画虽非名家手笔,但画风细腻,蕴含着满腔抱负,是上等佳作。”
女子拍手大笑,
“这是我家小姐的手笔,先生竟能完美的表达出小姐所思所想,婢子代小姐问一问先生,先生可有家室?”
文士似乎不想回答,但还是开了口,
“某家少时立志,不求得心中的大道便不考虑自家事,时至今日,唯一人尔。”
女子的情绪颇为激动,她贴近文士,双眼炯炯有神,
“婢子和小姐一样,自小便渴望遇到心中的英雄,今日终于得见,婢子愿自荐枕席,与先生共结良缘,他日先生如为小姐夫婿,婢子和小姐便仿效昔时娥皇女英,长伴先生左右,先生万不可推辞。”
说完双臂便依依环绕上文士腰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脸,身上纱衣半解,红唇就要送上,文士露出不悦的神情,轻轻摆脱女子的纠缠,愣了片刻,她浮起悲伤的表情,泫然欲泣,
“先生是看不上婢子的蒲柳之姿吗?”
文士正气凛然,也不好太过于伤人,讲了几句安慰话,
“此举不合礼仪,姑娘的金玉良言某家铭记在心,请姑娘带某家回去吧。”
女子强忍悲伤,擦了擦流下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是婢子唐突了,请先生相信婢子的一片真情,婢子的一颗心便托付于先生了,若有缘,婢子期望能常伴先生身旁,此情此心苍天可鉴。”
领着文士出了门,由下人带着回到歇息之处,书童依然站在原地,又有下人将二人带出酒楼,一路上没有留下什么话,文士和书童原路返回,文士小声细语,
“早上咱们出来的早,没引起注意,现在咱们到客栈再开间房,以这身打扮入住,免得被人瞧出娄子。”
“你说的在理。”
走在大街上,两人也不管有没有盯梢,回到客栈重新开了间房,要的是原先住处的旁边,见四下没有别人,二人悄悄溜回程绣的住所,才进屋,王七不顾礼节的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吐了一口气,整个人由洒脱不羁的翩翩文士转眼变成活生生的老流氓。程绣不温不火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