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弟兄,你咋的了,昨夜没睡好吗,兄弟我睡的可好啦。”
“哎呀,这位大哥,你眼里怎么都是血丝,一定想嫂子了……”
见到王七的人像见了鬼似的唯恐避之不及,被抓到的人也语焉不详的躲躲闪闪,王七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用不满的口吻说道:
“我明白了,兄弟昨晚不过是讲了一个寻常的笑话,这个笑话的答案有很多种,至于什么人肉包子,那是姑娘讲的,你们要怪就怪姑娘好了,怪我干嘛。”
众人唯唯诺诺,连称不敢,私底下却是大骂,你那是屁的笑话,恶心叭啦的,光你这“笑话”大伙还不至于成这副样子,关键是,你他娘的说完了以后还故意要了俩包子啃着,就为这,大伙瘆的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都是你这王八蛋给害的……
程绣也迈出大门,她已经戴好出门用的纱围,一肚子坏水的王七又打起了鬼主意,他对众人高声大喊,
“各位弟兄们,昨夜姑娘吃的也是包子……”
变精了的汉子们一个个压根不搭理王七,牵马的牵马,看天的看天……
但王七的兴致很好,同昨日大不一样,他在路上高歌猛进,用公鸭般的嗓子唱着五音不全的情歌,不过王七的记性相当不好,经常唱了上句忘了下句,众人强忍着他那破锣嗓子,常爷又靠近王七,一脸为难的劝道:
“王兄弟,你老人家唱了一路,想必累了,就停一停吧。”
王七果然停住,讶异的看着常爷,
“兄弟我只是觉得路上枯燥无味,唱唱小曲给大伙解闷。”
解闷个鸟,你又不是倚红楼里的粉头,谁愿意听你鬼嚎,要不是看在你乃姑娘面前的大红人,大家早把你绑了,丢在这荒地里喂狼!
常爷心里直犯嘀咕,万一姑娘开眼,你老哥我就算舍不得咱们的兄弟之情,也要拿你祭刀……
王七终于止住歌声,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这家伙总算消停下来,他似乎开始聚精会神的专注起赶车的大任,但脑袋瓜却不住的晃荡,只要这小子不折磨大伙,管他去死!
又走了约莫半刻,王七突然停下马车,四处张望,说时迟那时快,他大吼一声,
“不好,大伙快撤!”
疯狂的打马转向,车厢里的程绣冷不丁给颠的七荤八素,王七却什么也顾不得似的赶着马车狂奔,马队顿时混乱不堪。
好在众人都是军伍出身,反应也快,个个掉头跟住马车,整支队形变化齐整,没有一人慌乱。常爷挥了一下手,分出几骑跑到马车前,以防御的形态做出警戒,一干精兵强卒跑了老远,马蹄掀起漫天尘土,王七才拉住马匹,满头都是汗,坐在车辕上直喘气,马队里三层,外三层的紧紧护住车厢,一半的人挽起弓,随时防备即将到来的敌袭。常爷也有些气喘,他靠近马车,问王七道:
“王兄弟,你看见什么了?”
“常爷,兄弟我瞧见一条蛇,一条毒蛇。”
各人面面相觑,常爷好不容易压下嘴边的脏话,黑着脸,目光不善的盯住王七,
老子他娘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被条毒蛇吓的狂奔逃命,你他娘的拿兄弟们开涮吧!
王七自然懂他目光里的含义,急忙分辨,
“常爷不要动怒,兄弟我看到的毒蛇它不是中原地区的……”
这是什么鬼话,饶是常爷也忍不住要爆出粗口,车厢的帘子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