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何山来了兴趣,王七大模大样的说道:
“都说功名马上取,在我家队伍里,除了我和姑娘以外,都是勇猛的好汉,将军麾下也是精壮健儿,不如待会你我双方比试较量一番,如何?”
“啊?”
这种事像什么样子,张何山犹豫的想拒绝,王七不等他有反应,起身跳上椅子,双手风骚的朝四方挥展,用力嘶吼,
“弟兄们,咱们远道而来,张将军不忍心咱们空着手回去,特邀请咱们和在座的好汉们切磋切磋,大家说,吼不吼啊……”
护卫们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马上痒痒,望着王七的目光变了味道,虽说你这混蛋不是东西,在路上坑得大伙好苦,不过就冲你刚才的一番话,大伙免不得对你改观,当即有人大声呼喝,
“说的好,我等愿意同各位营中的弟兄切磋……”
“兄弟也愿意……”
王七极为高兴,又把目标转移到营中的官兵身上,
“各位军中好汉,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咱们来一通友谊的比试,无关输赢,全当交个朋友,你们说,吼不吼啊……”
他的怪叫让官兵们面面相觑,随即大喜,在营中天天演练花架子,早就想大干一场,这家伙真对大家的胃口,身为武人,谁都有强烈的好胜心不是。
“好啊,兄弟愿意和诸位较量较量……”
“谁怕谁啊,比就比……”
营中沸腾一片,人人热情高涨,身上的好斗气体瞬间爆棚,张何山无语的看着这帮轻易被人挑动的丘八,再看向程绣,她的眼睛笑得眯起,却一言不发。
顶着火辣的日头,轰轰烈烈的切磋开始,程家护卫个个敞开膀子,轮番上阵,和营中官兵较量的不亦乐乎,军中自有一套比试章法,不会拿性命相拼,始作俑者王七却当起了甩手掌柜,站在程绣身边作壁上观,张何山也在一边相陪,他笑着起了个话头,
“今天的举动,可让那些儿郎们高兴的很。”
“将军治下严谨,将士勇武无双,可见将军实乃朝廷的栋梁,将军以往浴血沙场,立下的丰功伟业,如肯透露一二,小女定当洗耳恭听。”
程绣奉承了几句,语气如沐春风,让人听得舒服,张何山大笑,
“昔日的那点寸功切勿再提,本将只是老将军麾下的一名小卒,当不得侄女这般夸奖,倒是这位兄弟……”
他故意盯住王七,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
“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你可不要推脱了。”
“我只是一个打杂的仆役,要说扫扫地,擦擦桌子还说得过去,这种沙场勾当我可做不来。”
王七马上一推二五六,坚决不肯上钩,张何山却不放过他,吩咐亲兵拿来一把大弓,
“这是本将用的兵器,你不妨用它练练手,要是做的好,本将不吝赏赐。”
面对对方不容拒绝的刁难,王七只好接过大弓,入手沉甸甸的,一看就是好货色,王七走下场,有些笨手笨脚的在旁人指导下搭上箭镞,好半天才瞄准箭靶。
“咦,这小子劲还挺大,竟然能拉半开。”
王七拉弓的样子令张何山小震了一下下,平常的小老百姓能有这等气力,实属难得,王七使出了吃奶的劲,也顾不上方向,“嗖”的一下将箭射出,箭枝不出意外的偏离了靶子,牢牢地钉在一棵树干上,一个小兵站在树下值守,没想到那该死的混账会把箭射到自己耳鬓边上,呆了片刻,哇哇大叫,吓得稀里哗啦的……湿了。
“怂娃!”
将军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