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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青春,我们疯过》正文 王者孤独(一)
    我有一个朋友,他叫侯思贤,谁见到他都能感觉到他的威严,就连我也会尊敬的叫他一声“侯哥。”

    侯哥朋友很多,有社会上的,有学习好的,也有学习差的,侯哥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让我好好学习,当我比较失落的时候,他总会给我些安慰。我都怀疑他,混的那么好,还装作一个好学生干嘛?

    侯哥比我小一岁,但许多比侯哥大五六岁的人也会叫他侯哥,不是因为他显老,而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有他这个哥,心里很踏实。

    侯哥的前半生很传奇,他看过一个人的生死,看过一个人从富有到贫穷,也看过一个人从天真走向堕落,他见过的实在太多,以至于他不太爱和别人说话,因为他懂。他总爱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接着就给我举例说明。

    侯哥初二挨过亏,对方那小子喊了五十多个人,说要和侯哥和解,侯哥没想多,就一个人去了,结果不说你们也知道,侯哥被打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就当是个教训,这一辈子只能吃一次这样的亏。侯哥练过散打和洪拳,我也和他过过几招,他当然打不过我,但在我看来,他是不太愿意打架,而是爱说:“不行不行,打不过。”

    他学习很好,他一直喜欢自嘲长得不帅,我也在他的书上偶然发现这样一句话,让我永生难忘:“生活是一杯美酒,而我只是一个小丑,美得世界不需要丑的存在,只需要默默的等待。”我不知道他所说的等待是什么,过了几年之间,我和侯哥也很少联系,和朋友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电影上的小丑说了“我很丑,但现在我每天都在笑,”我恍然大悟,才明白他所说的孤独是一种特立独行的孤独。

    李澳在有一次和我闲聊侯哥的经历:侯哥的姑父开了一家纺织厂,那时候他的姑父可算是当地的首富,侯哥常常会去姑父家帮忙,主要还是为了玩。侯哥的姑姑负责照顾家,姑父就负责挣钱,侯哥的姑父买了好几辆车,用来跑业务。侯哥在他姑父家还见过日本人和韩国人,听不懂他们到底嘟囔的什么,但总是觉得他们说话很有意思。

    没过几年,侯哥姑父的公司宣布破产,破产当晚,工厂能被拿走的全被工人哄抢,等侯哥再去厂子的时候,厂子里到处都是草,办公室还有,生产车间也有,只是没有了人,也在没有以前的热闹。侯哥再见到他姑父,他姑父脸上长满胡渣,面容憔悴,但依旧是那样的坚强。

    侯哥再也没见过他姑父,也在没有小时候在姑父家包粽子的回忆,在没有和姑父打闹说笑的时光,在一个孩子的回忆里,永远都只剩美好。长大了,真的什么都变了,人也变了,心也变了。

    每次说,每次都觉得侯哥经历的太多,他总爱和人开玩笑,逗得别人哈哈大笑,但他自己总不爱笑,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别人根本无法体会到,与其说的难过,不如当做一个笑话,让他一笑而过。

    侯哥练散打的事都快给我讲烂了,他总爱拿散打教练骑电动车打他们开玩笑,每天训练完后,他们的身上都会留下一道道疤痕,但他却能很轻松的讲出来,还能让听到的人哈哈大笑。

    可以说,无论到哪,侯哥都是一个可敬畏的人,没人对他了解太多,他也从不会去麻烦别人帮忙,只记得他讲的那些笑话,那些曾经他用汗水和泪水换来的笑话。

    可是,有一天,我却看见他一个人在角落流眼泪,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我想的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