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宽,就这么孤身出行,不怕有何意外?”周临淡淡一笑,正如他所说,轻出独进不是他曹孟德的作风,也不是明主所为。谁知奸雄却毫不在意,反而朗声大笑道:“我不过是来寻你喝一杯酒,会有何意外?我们两人联手,连吕布都要被帝气吓退三步,试问天下,谁敢冒犯?”
诚如奸雄所言,当年在兖州城下,他与周临两人帝气倾泄,直将鬼神吕布也逼退开来。如今吕布身死,天下又有几人受得住他们两人联手,又有几人敢与他们两人为敌?
奸雄言下之意,也是不需多提的信任。即便他才刚将周临理应收下的徐州窃取,但他也仍旧认为,他与周临两人不会有所间隙。但少年心如瀚海,想开之后,也不会计较,只是调侃两句道:“无人冒犯,我倒是想砍你两剑。我险些丢了性命才将吕布诱杀,你却坐享其成,换做是你,你会不气?”
“你身死的消息传到我们这一路,玄德吓得把酒盏都惊落了,我却不屑一顾,你堂堂周清明,岂会被区区一个吕布所杀?”曹操饮了一口刚温好的烈酒,笑说道:“但这徐州,你是真收不得,我说过的那些话,你不是都听明白了吗?”
其实周临也很清楚,一旦自己收下徐州全境,势必会将自己与刘协君臣之间的误会拉大。少年长叹一声,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我能怎么办?身不由己而已。你说自己想奉天子,又何尝想过奉天子后,自己是忠是奸,竟是无人领会。”
“大忠似奸,你做不得大忠,以是偶尔看得像忠臣,偶尔看得像奸臣。”身在千里之外,曹操却将周临的处境看得清清楚楚。少年明白,若非自己横插一脚,他曹孟德才会是奉天子……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不过在他那只翻云覆雨地大手之下,意气风发的刘协早晚会变成无所作为的傀儡,任人宰割,甚至连亡国之时,都要向人卑躬屈膝。
在这世上,理解刘协志向的人除却周临,又能有几人?他知帝王多疑,但他也坚信只要自己一片冰心,终有一日会守得云开见日出。其间取舍,不足为外人道,他只说道:“不可说,不可说,陛下是何等人物,只有知交过后才能了解,你就不要垂涎这奉天子的差使了。”
“哈哈哈哈,我说过,就算你我左不过一战,我也不会在时机到来之前轻举妄动。”曹操不再提身在洛阳的年轻帝王,他眼神一转,却看见一旁侍立的貂蝉,便说道:“丫头,在那站着做什么,坐下一起喝。”
听到奸雄的召唤,貂蝉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周临。少年习惯了身边的貂蝉侍立左右,老友一提,倒想起她与曹操的缘分,忍俊不禁着说道:“坐吧,你和孟德也不生分,何必像平日里那般拘束?”
得了公子的首肯,貂蝉才缓缓坐在酒席一角,西向而侍。曹操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周临,不由得侧过身去凑近貂蝉,看似附耳,实则以周临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丫头,我不是早和你说过,趁着在他身边,抓紧把清明拿下么?怎么一两年过去,还是这副模样。”
“咳,孟德,慎言。”听了这话,周临知道曹操又要搅他和赵瞳歌及貂蝉之间的浑水,眯缝着眼睛咳了两声。而貂蝉却是羞红了脸,别过头去,面露难色地说道:“曹将军,你别再胡言乱语。我对公子……并无其他心思。”
“哈哈哈哈,傻丫头,你那少女心思,一颦一笑间都掩盖不住,还想瞒过我?”明明在周临与貂蝉两人面前,奸雄也毫不避讳,他又望向周临,问道:“清明,你对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