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兵将们也用过军粮,城中的食材都留作明日中秋节享用,周临等人回到相府,自是连顿夜宵都无,只得悻悻地回房歇息。但周临回得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尾随着来到赵瞳歌的房间。
将房门一关,久旱逢甘霖的少年回过头来,赵瞳歌已配合地将夏日的衣衫褪去,只剩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裙,隐约露出白皙如胶的肌肤。周临按捺不住地将少女拥住,推搡着将她逼到床榻前,赵瞳歌却也不躺下,只把弄着少年的腰间玉带,说道:“你倒是轻车熟路,走的时候看也不看我一眼,一回来就知道往我房里钻。”
“谁让我的瞳儿不仅是天下女权执牛耳者,还是衡天军背后的掌旗人,否则我又如何不想把你带在身边,朝夕相伴?”周临一边手把手地让赵瞳歌解下自己的玉带,一边温润如玉地笑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你在战场出生入死都不言辛苦,我又能辛苦到哪里去?”解下玉带,脱下少年一身战甲与内衬,赵瞳歌看见他胸前破碎一角的护心镜,和在周采薇伤药敷过后已消去大半,但仍旧斜穿半边身体的疤痕,不由自主地心疼起来,蹙眉说道:“这道疤……就是吕布在九江留下的吧?”
“除了他,还有谁能给我留下这么长的疤痕?”周临一手将破碎的护心镜取下,一手握住赵瞳歌香软的半边酥胸,压着她缓缓躺倒在床榻上,说道:“好在你送的护心镜救了我一命,只是被吕布砍得碎了一角,还要烦你去托昭锦修补好,再还给我。”
听了这话,正被周临吃着豆腐的赵瞳歌又好气又好笑,她捶打着少年肌肉纵横的胸膛,说道:“你倒有脸说,昭锦明明就在军中,你自己不去找她修补,倒要我去走一趟?”
“我不管,你送的护心镜,自是要你托昭锦去补。你偷的心,也要你亲自来还。”周临耍无赖地说着,将护心镜随手望床榻角落一扔,猛地扑上来,吻在赵瞳歌的脖颈间。他与少女的呼吸声变得浓重起来,随后就是郎情妾意,一夜旖旎。
次日清晨醒来,已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记得三年前的这一日,尚是布衣白身的衡天众在恩师百里太一的指引下闯州府,杀江有,从此踏上为天下计的漫漫长路。而今三年过去,消失于江有府邸的百里太一仍旧了无音讯,周临等人虽坚信他平安无事,但心中思念,却是难以抑止。
八月中秋月团圆,恩师已缺席三年,究竟何日才能重逢,无人知晓,亦无人不泪下。
从赵瞳歌房中出来,周临清楚就算是中秋佳节,早朝也是不得不去的。何况前夜刚刚班师,小皇帝此刻也应是急于见到自己。虽说君臣之间的误会与猜疑让周临心头颇冷,但少年相信只要自己不违臣道,必定会有一日和刘协彼此理解,回到初识那般模样。
一个时辰后,在洛阳宫大殿里,一声山呼的万岁万岁万万岁过后,端坐龙椅的刘协道一声平身,他望向跪在最前的周临,说道:“周卿率军远征数月,朕在宫中夙夜忧叹,恐卿有失。好在前线捷报连连,卿重创姚倾,诱杀吕布,收复徐州大好河山,扬我大汉国威,朕心甚慰,天下人之心,亦为之振奋。”
周临与刘协,至今仍保持着一副若即若离的关系,但在朝堂上,两人只会是君臣而已,站在阶下,周临恭敬而又谦卑地说道:“承蒙陛下记挂,衡天军得皇恩支持,又有诸侯应圣旨而来,一路披荆斩棘,剪除逆贼,不负陛下所托,是为万幸。将士用命,陛下威远,非臣一人之功。”
之后就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