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火呢?”李洪天等人听得很认真,李维钟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耳朵也没闲着竖起来仔细听着,见店小二顿了顿没了下文,急忙催促,比起奸商作怪,李维钟更在意未知的敌人。
店小二没理他,面带笑意看着李洪天,抬臂露出手心掂量掂量没有言语,李洪天垂眸看着暴露在外地手,注意到手指肚厚厚的茧子,明显是习武后留下来的。
心下了然,李洪天嘴角上扬,没有提醒何能等人,权当没发现,示意何能掏钱。
店小二在接住钱的那一刻笑弯了眼睛,嘿嘿一笑接着说“在粮食几乎抢购一空后的晚上,出乎所有人意料先是县衙起火,之后才是粮仓,很遗憾他们先灭地是县衙,还是把看守粮仓的人发现不对召集民众和天挣粮抢下的半库米粮,否则官府怎会这么大方开仓放粮。”
店小二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李洪天三人面面相觑,脸色愈发难看。
“说起来你们是找对了人,粮仓起火后好奇心使然,我飞快奔往粮仓,恰巧看见几个黑衣蒙面人鬼鬼祟祟四处放火,从他们身材气势上看有点像官兵……”
李洪天眉头微蹙“你认为是官兵可有证据。”
店小二回答很干脆“没有。”
“呵!”李洪天嘴角一扯,抬手阻止暴起的李维钟,续问道“之后呢,他们去了哪里。”
“不知道。”
“这不知道那不知道,除了知道伸手要钱,你还知道什么!”李维钟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豁然起身怒视店小二,手背蹦起青筋,眼底煞气闪现,别说何能不敢出手阻拦,李洪天心底也有些发怵,何况李洪天面对店小二一问三不知亦有不满,便没有阻止。
店小二脾气好,没理会李维钟大吼大叫,低头看着地面,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犹豫半晌叹口气,“看来不说点真格的你们是不会走了。”
李洪天嘴角一扬笑意盎然,最初的不满消失无踪,从进门起李洪天就发现迎客的店小二与市井中卑躬屈膝,点头哈腰不大相同,在他眼底李洪天看到了希望,沧桑还有淡漠,尤其是他的腰杆是直的,宁折不弯,试问一个整年整月整日伺候客人怎会有这般神采。
再加上他手上常年习武留下的茧子,李洪天就明白,他们找对地方了,或者说是找对人了。
“临清县知县刘清是个胆小怕事的,蝗灾来临只知躲在府衙毫无魄力,一切事宜全由县丞一人决策,整个临清县几乎是他杨明初一言堂!”
李洪天揉揉额头突然发现脑袋不够用了“这和粮仓失火有何关联。”
店小二冷笑“当然有关系!任县丞不过五年之久,在本地势力通天,前一任知县欲撤换县丞,结果惨遭毒手,在任上区区三月丧命,没过多久上面就派了这么个废物为知县,你觉得是否有干系!”
说到这店小二面上多出一抹愤怒,语气说不出的失望,李洪天哑口无言左右瞅瞅李维钟何能,希望得到安慰,结果发现李维钟何能同样目瞪口呆。
良久,李维钟反应过来对李洪天说道“我想起来了,一年前有个知县暴毙在京城引起强烈反响,当年陛下还感叹憬国少了一位能吏,你说的不会是临清县知县吧?”
“唔?”李洪天有点好奇,一个身体健康的知县突然暴毙又上达帝听,朝廷怎能不查,期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