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生身披貂皮坐在石头上,望着身旁火堆中摇曳的火焰发呆。
自白涯离开,已有五个月。
“冬天来了,不知道爷爷他现在怎么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有些想家了……”许生拢了拢身上的貂皮,有些惆怅地想到。
以这广袤山川的资源,许生的吃喝倒是不愁,饿了就出去打猎、采些野果,渴了就饮洞中的山泉,闲时就在山洞前玩雪,偶尔还会摆个雪人,不过那雪人的造型不敢恭维。
重复的生活,却是有些枯乏。
许生开始学做木雕,这也可寄托他那无尽的思念。
前些日子,许生在路上捡到了一把斑斑锈迹的匕首,锈迹被磨掉后只剩下手指宽,正好适合作为刻刀。
许生寻了些干燥的木头,想象着记忆中父亲的样子,拿起刻刀慢慢地在一根木头上雕刻,一下一下,木屑翻落。
最初的时候,小刀经常割伤手指;到后来,小刀在许生的手中翻飞,木头渐渐显出人形,期间他不知付出多少努力。
……
春去秋来,寒暑更替,不经意间过了五年。
野人山脉一片山林处。
春日里温煦的阳光透过林间的间隙在地上形成朵朵光斑,仿佛由阳光构成的花朵,充满朝气而美丽。
“嗯……一日之计在于晨,该练功了!”一个身穿兽皮的少年翻身从树上跳下,伸着懒腰说道。他摆开架势,练起拳来。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许生了。
十五岁的他,身逾七尺,黑发披于肩后,五官棱角分明,肤色古铜,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
拳法是一年多前,在几具尸骨间的兽皮书卷上发现的。书卷许多地方都已残缺,封皮上只能看出后面“金刚拳”三字。与之一同被许生找到的,还有一些碎银和铜钱。
拳法虽然残缺,好在第一层是完整的。
练了一年多,第一层略有小成,全力一拳,虽不说裂石断木,但若打在常人身上,轻则吐血内伤,重则骨断筋折。
许生练完拳法,拾起树边石棒,从随身布包摸出两个果子,边吃边往林子外走去。
林外一里有个峡谷,一条仿若从悬挂于九天的瀑布飞流直下,“轰隆隆”的水声震耳欲聋。瀑布下是深不见底的水潭,清幽的潭水往低处流去,形成条条涓涓细流。
“找到了,此地我曾来过!”许生遥望着远处壮阔的瀑布,显得颇为激动。
一月之后,许生终于来到了曾经的那个山洞。
山洞掩藏在草丛后面,洞内充斥着昏黄的光线,与五年之前并无不同。
许生站在石室前,思索了一会,学着当年白涯的样子,轻敲了三下石门。
石门打开,露出其内亮如白昼的石室。
许生坐在蒲团上,看着屋内没有丝毫变化的摆设,渐渐陷入沉思。
“看来,白先生自那日后就没有回来过。这场考验我算是通过了,再见先生,不知又是何时。罢了,接下来,该出去了!”
通道之中点着破旧的铜灯,偶有寒风打着卷吹来,发出“呜呜”的声音,显得阴森可怖。
许生打了个哆嗦,借着幽暗的光线徐徐向前走去。
须臾,一个白色的光点出现在前方的通道中,随着他的接近,白点也越来越大,似是“出口”。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出口”前,许生站定,伸手摸了摸,惊讶地发现其只是一层光幕。
许生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