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经常欺负我,”她轻快地说。
我只要拿到手机,就相信她的阴谋不可能得逞了。谁都不会救我,在这异乡土地上,我跟谁都没有切腹的交情,但跟李平有。李平会救我,他会相信我没疯。但我首先要打的电话是打给民警关民权。
“我老婆说要我送进精神病院,她可以做到么?”这是我第一句跟关民权说的话。
“理论上是可以的,因为你出了意外,”关民权肯定地说。
“区别一个正常人跟疯子之间没有一定的标准么?”
“有些疯子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他疯了,有些正常看起来疯了,其实他很正常。”看来民警也有成为哲学家的天赋。跟哲学家辩别真理,我看来离疯也不远了。下面这句话,差点就让他认为我真的是疯了。
“七个逃跑的,租了一辆面包车连夜跑路,大油山斜谷湾出了车祸,除司机外七人全部死亡,”我跟关民权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相信的告诉我。
“因为她们又回来三巷314开按摩院了,”我说。
这种对话再进行下去,我老婆不拉我进五号病院,关民权也会把我弄进去。我赶紧说:“证明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去一下大油山斜谷湾不就知道了。”看关民权的表情是说,姑且信你,等我跑一趟大油山回来再说。
我不管他信由不信,但有一件事我要先弄明白,二十多岁的罗小凤跟五十多岁的黄玉明又有什么纠葛。
我决定回到店后,最其码一个星期不跟吴媚姿说话。谁让她想把我弄成一个疯子。或许,她把我弄成疯子后还有其他的目的。不管她招数多毒辣,我都有最后一招,我死了。我以死抗争变疯总行了吧。
大婶没有去市场卖鸡,她守着烟摊,看见我摇摇晃晃地回来,她眼光象刺一样钉向我。
“大嫂,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试图向她解释。她掉头不理我。这事又不是我故意造成的,况且以往我叫黄玉明去做工,一到店就付他工资,大嫂也总是笑咪咪的。
“病总会医好的,”我跟在她后面说。“你看你大哥现在模样吧,”她指着地下室的黄玉明给我说。
大嫂家养了一条黄狗,拴在地下室楼梯口,一个装狗食的盆子被大哥抱在怀里。黄狗不满意主人跟它抢食,正咧着牙跟大哥对峙。
大嫂叹着气说:“叫他弟去村里找灵婆了。”灵婆是当地村民认为跟神明走得最近的人。
对于能够通灵的人我历来抱着恭敬的态,看大哥的样子肯定是个被抽走了灵魂的人。虽然我知道大嫂很讨厌我不想跟我说,但我还是要问她。
“大哥,好象认识罗小凤姐妹是么?”我问大嫂。
“你说谁?”大嫂激动的问。
“罗小凤,”我说。
“她不是回乡跟她老公结婚了么?”大嫂继续说:“我们开大排档的时侯,开始请的罗小凤。那时候的开路边大排档的里面都有三陪女郎,我们也请。这些女人只要顾客出钱,什么都肯,我们开店她们做皮肉生意互相兼顾生意,她在我们铺面招俫生意,一单给我们几十块钱,我们靠她们吸引顾客,”大嫂回忆着。“那时候,她们租在隔壁老宋开店那楼上。房子是老宋亲戚家的。一开始罗小凤跟她老公来租房。还是我给房主打的电话。男的二十出头,小凤才十**岁,挺水嫩的一个女孩,男人就喜欢看那样的妹子。男孩叫覃大海,他给你大哥说,想让他老婆罗小凤来店里接生意,跟我们提成。他们是来自偏僻农村的,家穷,村里有人带女人出去卖,做几年生意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