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想法,甚至还刚刚平戎成功,立下赫赫功劳,但文丁不还是在嘉奖之后直接将其杀害。鄂侯相比季历甚至还没有这样的功劳吧。何况天子曾经亲征南巢氏,将南巢氏彻底战败,也就是说对于天子而言南面已经没有什么敌人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如今南伯侯之位对于天子而言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说他会不会在腾出手之后对付鄂侯呢?”西胤开始摆事实讲道理。
虽然这些理值不得推敲,但以鄂崇禹的智商又怎么可能想的清楚,只听他的声音中都带上了颤抖:“这不可能吧,天子不会这样对有功之臣吧。”
“可不可能鄂侯心里有数,季历和姬昌已经给鄂侯作出了榜样。”西胤却只是冷笑,他在南屿多时,很是清楚鄂崇禹的性格,自视甚高却志大才疏,有一点点小聪明却偏以为大智慧,若是好言相劝往往得不到好结果,反而是以这样的方式说话才最容易让他接受,所以西胤继续道,“该说的话已说完,西胤告辞了。”
说完不等鄂崇禹再次拉住他,西胤已经快步离开。
震惊到有些失魂落魄的鄂崇禹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儿子鄂顺的房间外,此等大事他真正能够信任的也只有儿子,然而耳朵却传来了莺莺燕燕的声音,却是鄂顺正召集几个女子在房中欢愉。本就心事重重的鄂崇禹不由大怒:“大祸临头,你还这般不知死活,速速来书房见我。”怒吼之后鄂崇禹仿佛是把心中郁结暂时喊出了一般,感觉舒坦了许多。
不久之后,鄂顺穿戴整齐来到了书房:“父侯何事发这么大的火。”
鄂崇禹先将西胤所说的复述了一遍然后问道:“我儿觉得如何?”
鄂顺低头想了一下:“西胤巫师所言甚是有理,儿臣觉得我们应该做两手准备,一方面集结我们所有的兵力做好准备,另一方面我们应该行文往朝歌探一探天子的口风。”
“我儿之言虽然有理,但南巢氏一战我们也应该清楚我军准备还不够充分,和大商之间还有着不小的差距。”鄂崇禹自视高无大智慧,却也绝不是傻,在他看来自己的军队要战胜当年的南征军还是不成问题的,但很显然大商军队绝不仅仅只有当年的南征军。由大王子子启率领的平定西山三十六路诸侯的军队规模就一点也不比南征军差,而两边的军队加起来恐怕还没有大商军队的半数。在鄂崇禹看来南屿的军队战斗力一点不比大商军差,真正的差距就在于数量。
鄂顺也有自己的小聪明:“姬昌被擒,要说西岐会完全无动于衷,儿臣绝不相信,恐怕也是感觉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这才会隐忍。一旦我们南屿起事,西岐看到希望必然会跟着一起起事,到时候我们西南两路并举,必然会成功。”
这么荒谬的想法居然得到了鄂崇禹的大力赞同:“吾儿言之有理,到时候再令大将领领一军防守东面,谨防姜桓楚那老东西即可。”
“还是父侯想的周到。”鄂顺竟然大声赞叹道。
一个极度不靠谱的计划就这么在鄂崇禹鄂顺父子的三言两语间确定了下来,看二人兴高采烈的样子仿佛大商朝已经唾手可得。
一道道命令从南伯侯府中传出,整个南屿的军队都被动员起来。同一时间鄂崇禹的一名近侍带着鄂崇禹质问天子为何无故擒拿姬昌的锦帛奔向了北面朝歌城的方向。
西胤离开侯府之后其实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看到不断出来的人,他也能够猜到南伯侯的布置,嘴角不由的挂上奸计得逞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