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两人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呵斥声,一大堆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没有!兀那泼皮,这里不准摆摊!快滚!”
只见两个穿着身全黑捕快服,蓝色衙役帽的官差,正脸色凶恶的朝一个粗麻布衣的精瘦汉子怒声呵斥。
旁边一个面点摊子被打翻在地,糕点和面粉滚落一地,被几个獐头鼠目的地痞用脚踩的稀巴烂。
“你到是嚣张啊!刚才不是打我们几个兄弟,打得很爽吗?”
一个鼻青脸肿的地痞揉着自己脸上的伤口,朝地面的糕点狠狠吐了口浓痰。旁边几个人人带伤的地痞也在一边起哄:
“我呸!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怂了?张哥,李哥,你们可得帮兄弟们狠狠出口恶气啊!哎哟,可疼死老子了!”
“是啊!是啊!张哥,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摊子主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身着粗布麻衣,身形魁梧,虎背熊腰,面目精瘦,眼神凌厉,两弯眉似利剑。
面对颐指气使的官差,和肆意嘲笑凌辱的地痞,青年紧紧攥着拳头,脸上青筋暴跳,眼睛血红血红的,显然在强压着怒气,身躯激动得都微微颤抖。
“哟!怎么了?小子,你是不是不服气啊!你武艺不是很高强吗?怎么,来打我啊!”
其中一个面目凶恶的官差戏谑的看着青年。另一个魁梧官差,脚狠狠踩了踩地上的糕点,用手拍了拍青年的脸:
“是不是很生气!别忍着嘛,你不打官差,我们怎么有借口把你投进府城大牢?肥膘你们说是吧?”
“哈哈!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吃屎吧你,小子!”
旁边几个地痞得意洋洋的哄然大笑。
“不要逼我……”青年手越攥越紧,声音冰冷刺骨。
四周围观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在旁边小声的议论着:
“唉,强子他们几个太过分了!”
“是啊,阿布多好的一个大孝子,要不是他母亲重病急需用钱,也不会今天摆摊遇到这群地痞了!”
“唉,有什么办法!这官差和地痞可是穿同一条裤子,你要是惹了他们,把你扔大牢里,还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难道就让他们这么无法无天下去?唉!这世道……”
几个白发苍苍的小老头摇了摇头,皮肤黝黑的几个中年人憋着火叹了口气。
“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官差办事啊?快滚开!”
满脸横肉的张捕快,朝四周议论纷纷的人群怒吼一声,又转头瞪着青年:
“你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就是落了我俩的面子!今天要么赔我们二十两银子,要么就到大牢里待着去吧!怎么样,小子,你选一个吧!哼!”
“太过分了!阿布娘亲重病,急需三十两银子,他们还敲诈!”
“禽兽啊!阿布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个月,才不过凑了几两银子,被他们这么一敲诈,钟老娘怕是很难熬过去啊!”
“唉!”
“阿娘……”青年眼睛血红血红一片,紧紧攥着的手松了又攥紧,攥紧又松开,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声闷吼:
“别逼我……”
“小子,你继续嚣张啊!”
魁梧的李姓捕快,往青年右脸恶狠狠揍了一拳,青年紧攥拳头,没有还手。
“哼!小子!吃屎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