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实用的拳法,不外乎冲拳,或许冲拳的叫法有些难懂,这里可以用散打的直拳来理解,唯一不同的是两种拳法气势不同。
冲拳讲究沉重、致命一击,散打直拳则是快准狠,连续击打,以刺多取胜。
李青虎暂时还无法理解内中的含义,只知学虎画猫。李腾山教他怎么出拳,就怎么出拳,按他的说法,打得多了,就领悟了。
挥拳朝空,力发肩,传于腰,李青虎在一声声大喝声中,渐渐去感受自己拳头的力量,以及身体的力量。
待三百冲拳打完,紧跟着做二十个指卧撑,李腾山每数一次都会略停顿一两秒,维持卧撑的姿势简直让李青虎十指疼得欲生欲死!
练完拳,复练腿,练完腿,复练拳,更替间隙穿插力量训练和跳跃训练,习武的过程就是这么无味枯燥。
直到厅房传来伯母喊吃饭的天籁之音,李青虎才发现日升于顶,已近晌午。
下午三点一过,李腾山踩着点叫醒李青山,揪着他来到庭院开始操练,仍然没教武打套路,而是循着先辈传下来的方式,一点点锤炼李青虎的身体,磨炼他的秉性。
直到下午六点,训练结束,李青山扒完晚饭,回屋倒头就睡。
饭桌上,李腾山不免被爱人嗔了两句,他看着侄儿的背影充耳不闻,眼中藏着心疼。
他自知这种训练量对于一个未经训练的男孩来说,无疑是非常巨大的,甚至是超负荷的,但对于青狼派而言,这种选拔条件却又是必须的。
每一次在训练中累积的痛苦,都是自身蜕化的过程,那对身躯折磨、对意志力的考验,是每名武者必须经历的过程。
好在李青虎足够坚毅,他挺过了第一天的训练。
另一头。
李青虎一觉入睡,只觉浑身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痛,肌肤下的肌肉组织酸胀无比,纵然经过大伯用药酒擦拭揉捏,也缓解不了,好在睡眠却能让他暂时忘记疼痛,并且迅速得到回复。
这一夜,李青虎好似做了一个梦,梦什么,却记得不清。唯独三点过半,一声鸡鸣在屋外头响起,他徒然睁开眼睛,穿衣系鞋,自顾朝庭院走去。
“你这小子!”
李腾山还未及敲门,李青虎已经打开屋走了出来,他暗自惊奇,发觉到这小子的适应性和敏感有些超常。
“开练吧!”李青虎喝完大伯递来的热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