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晌午,家家户户点燃灶做饭,大榕村的一处大院响起“邦邦”敲门声,院外灰砖黄墙,蔓延着一层经时间磨损过后的斑驳,门上挂着一块老牌匾,刻着孟家八极拳五个大字。
“汪汪汪!”
几只土狗向陌生的访客狂吠,不过逞凶几声便夹着尾巴掩头逃走。
老宅门悠悠打开,内中一个小青年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两人,“啪叽”一声把门关上!
“邦邦邦!”
敲门声依旧不折不挠,过了半晌,宅门再度开启,一个面容俊俏的女子蹙眉走了出来,神色隐藏着慌张。
“我二叔已经败给你了,还过来干什么?”
“我们这是来送”
“小姑娘不懂礼数!敲门三下这叫登门拜访,还不快快迎我进去?”
“你!哼!”
孟小凤对李腾山颇为畏惧,她甩手说了一声“请进”便转身离开。李腾山摇摇折扇,带着李青虎迈过门槛,走了几步穿过厅房,便见内头一处开了天窗,墙头旁陈列着枪刀,敞亮的场地有十几个身穿黑裤白衬的青壮。他们正用虎视眈眈的目光射来。
李腾山淡定自若,向孟小凤问清了孟郝所在,脚步晃晃悠悠地朝厢房寻去,留下李青虎在门外等待。
厢房内,传荡着淡淡的清香,是茶香。
孟郝有些坐立不安,直至房门打开徐徐走进一人,他才起废力地支起身说道:“不知前辈来访,晚辈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李腾山关了门,瞟去一眼,见孟郝虽然面如金纸,却又略带一丝红润,床底下藏着半角的痰盂染着黑血,知他性命无忧。
李腾山便是嗅了一口茶香,说:“茶是好茶!只是怕那人不懂品。”
孟郝略显窘迫,腹议这前辈定是小肚鸡肠之人,苦也苦也!
他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前辈来此,所为何事?”
“这事儿已经定调,本也没其他事情,就是我那侄子伤人后心神难安,所以”
也不知房内在谈些什么,李青虎木讷站在门外,备感不安。
他只觉后背发麻,没见孟大虎那憨货,但那些个年青对他也不怀好意,除此之外,一同在门口等候的孟小凤,亦是用冰冷的神色瞟来。
“你竟然还敢过来!”孟小凤忽启樱唇嗔道。
“我”
“我什么我?”
“你!”
“你什么你?!”
李青虎叹气一声,低头垂目看向地板。
“是不是想上门砸场子?你说啊!”
“不是不是,我们是来”
“我不听!我劝告你们最好别惹事,否则,哼!”
“”
李青虎一时无言,面前这靓妹虽生得俊俏,奈何逼人太甚。李青虎干脆撇撇嘴巴,不做理会。孟小凤又再说得几句,不见回应也停下声来,只不过看她银牙紧咬的模样,恐怕是暴风雨积蓄的前夜。
正是当李青虎等得心惊胆颤时,厢门忽地打开,孟郝面带喜色地走了出来。
孟郝方一出屋,就令孟小凤好生招待两位贵客,万万不得怠慢。他随后又唤来院中名徒弟,由两人搀扶着,领着一行人匆匆出了门。
李青虎进入厢房,他问怎么回事?李腾山却坐在太师椅上老神在在地品着茶,劝道别急。
孟小凤守在外门,亦是想不通二叔怎么变化这么大,明明之前还如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