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颤抖得让她恐惧,因为她听见自己心中那歇斯底里的呐喊快要冲出嘴了。
她甚至,还因段苍玥的恨,而恨起了自己。
“……告、告诉我,在这出戏你,你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我的贴身奴婢,还是段苍玥的亲妹妹,亦是,魔教的一枚棋子,还是……”她望了过去,“还是,这出戏,也有你自导自演的份?”
还是,其实,是她在推动着这出戏在急剧变化着?
“是什么呢?告诉我吧。”田洱垂下了手,直勾勾地回视着那个慢慢变得扭曲的脸,那张平时没什么神情的脸,那双平时总备加关怀自己的眼。
哪一样,才是真的?
慢慢地伸了手,冬晴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仰起了头,那一直抿着的嘴慢慢地咧开,扬起了非常好看的弧度,美极了。是的,她在笑,笑得美艳无比,就像一朵正艳的罂粟。
田洱就这么望着,望得仿佛被夺了魂,摄了魄,就这么傻傻地望着,望尽的是那该是让人着迷的艳笑。可,她望尽的,却是一片苍凉的虚无。
“……这秘密,为何不能随年月流去,为何不能随白发老去,为何不能随麻痹的心远去……”
是谁,是谁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