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郁道:“我自幼与大妈生活,大妈不喜欢我与严不惭哥哥在一起,总是嫌他一个砍材的穷,大妈将我卖掉,本以为在也没办法相见,没想到红线还是将我们牵在一起。让我们在黑风寨能够重逢。”
大哥笑道:“我们黑风寨反成为月老红绳。”
“我求你放了不惭哥哥,我愿意天天服事大哥。只要我一年能见上不惭哥哥一次面,我就心满意足了。”
胡郁眼眸幽幽望着严不惭,严不惭知道自己又给胡郁姑娘救了,已经好几次一个让护着,对她的感觉难以名状。
尤云薙道:“大哥,你将这俏姑娘让给我,我愿意把六个姨太太都休了。”
“你这浑小子真幸运,有这麽一个好姑娘爱你。”向严不惭说道:“但是她已经是我黑风寨的所有物了,要怎麽处置是我的自由。”
转头问向吴子涯:“你觉得呢,应该把一个千娇百媚的俏姑娘许给一个黑风寨的兄弟。还是一个不相关的死人。”
吴子涯抱拳:“一切仅遵大哥发落。”现在不管胡郁给谁,自己半点好处也无。吴子涯暗暗佩服胡郁的机智,不但护了严不惭,连自己的处境也保了。自己花的二十两却泡汤,早知道不如将胡郁卖给尤云薙还能大捞一笔,严不惭还是为自己做事。赔了夫人又折兵,失策。
大哥傲声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说你是不是愿意以黑风寨人的身分娶胡郁为妻。”
“我严不惭愿意娶胡郁姑娘为妻。”
大哥弹指,尤云薙放开严不惭,叹了一口气。
黑风寨竹林内,严不惭舞着罗汉拳,虎虎生风,竹叶因劲风摇曳。
既然并非为黑风寨奴僕,自然不在吴子涯的掌控范围之内。
而严不惭也不在想着要如何逃出黑风寨了。
为何有如此转变。
是因为答应了大哥,还是为了胡郁姑娘。
严不惭一遍又一遍的反復打着罗汉拳,将周围的竹林视为强敌尤云薙,每运一招口决跟着唸出。
罗汉拳内功修练,动静结合,身法与气功在一步一拳中,气息从脚底“涌泉”到头顶“百会”运行,最后归于丹田。
打完一套罗汉拳,身体就是运行一大周天。
使到第一百零八次罗汉拳,甫收式,身体突然像断线木偶摔倒,想再站起,手脚已不听使唤,心有馀,而力不足。
倒下时,才发现自己脚踏地之处,是一块石板,一摸之下,石板上似有刻字,严不惭好奇心起,想看看黑风寨从前有什麽名人在此留碑纪念,忙用手把尘土拨开。
一字一句呈现:“我有天志,譬若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轮匠执其规矩,以度天下之方圜……”前头似在讲一门道理,后头居然细细长长刻着人舞图,赫然是一门武功。
细细唸下去,发现此门武学,比起罗汉拳要高深的多,其中奥妙令严不惭苦苦思索,却仅能领悟其中三成。
此时太阳落下,天色已暗,月亮高挂,已看不清石碑文字,严不惭索性将身子摊在月光之下。
躺在草地之中,纵使身体不能动,心中继续默念石碑口诀,心中澄淨,但想到胡郁的影子反令严不惭越来越燥热,轻盈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自己身在黑风寨,处处是贼人,也不去看向那来者是谁,大不了一死。
那倩影的修长秀髮遮住了一轮明月。
严不惭笑道:“我正想到你呢,胡郁姑娘。”
胡郁羞得俏脸桃红。
胡郁未盘起乌熘长髮,只繫一条红丝将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