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先别走,跟你打听点事”,赵曦正叫住了伙计,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银子,那伙计原本有些不耐烦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哈着腰说道:“客官,您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小的知道的一定相告。。。。。。”
“哦,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俩是做绸缎生意的,原本打算来进点货,但怎么遍寻镇子里的绸缎庄,都找不到江南的丝绸啊?问哪家都是唉声叹气的,不愿意说,这是怎么回事?”,赵曦正问道。
他之所以敢这么问,是因为张行提到过新都城的绸缎庄,好多家的江南丝绸都断了货,而且持续有一段时间了,既然新都城都断货了,那这里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伙计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了起来,贼眉鼠眼的左右看看,见旁边几张桌子上的客人都在吃饭,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才靠近了赵曦正,压低声音说道:
“客官,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这里的绸缎庄最近都没有生意做啊,你们还是过几个月再来吧。。。。。。”
“哦,这是为什么?往年这个时节正是上货的时候啊,大批的江南丝绸从水路运来,今年也没听说江南那边有什么事情导致减产啊?”,赵曦正又问道。
“这个。。。。。。”,伙计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的四下看看,这才仿佛下了狠心一般,往赵曦正身前凑了凑,悄声说道:
“客官有所不知,这江南丝绸确实没有减产,而且据说货量也不小,最近一直有官船往这边运,但就是到不了客商手中。。。。。。”
“这是怎么回事?”,赵曦正听到“官船”两个字,和庞虎对望了一眼。
“这个。。。。。。客官,我就是瞎说啊,全都是听客人们瞎传的,你就一听,别到处传去。。。。。。以往这江南绸缎都是南边的绸缎商贩运过来,在我们镇子上岸卸货,卖给当地绸缎庄,然后再卖给前来上货的各地买家,最后销往新都和其他地方。但今年有所不同,据说今年江南的丝绸都被新都的一个大绸缎庄垄断了,谁也拿不到货,人家是从江南直接采购运过来的,根本没有中间商,而且全部送往新都,所以我们这里的绸缎庄根本连货的边都沾不上,其他地方的商户就更别提了,这情况已经持续好几个月了,外地来上货的都走光了,绸缎生意是通济镇的大生意,本地有实力的绸缎庄不下十家,但现在也仅剩下了五家”。
“哦,还有这种事情?”,赵曦正说道。
“可不是,听说因为这个原因,附近城市和新都的江南绸缎价格都水涨船高,比往年高出好几倍!不过咱们普通老百姓倒也不太操心这些事情,反正那江南丝绸都是达官贵人才穿的起的,贵些就贵些,反正咱也享受不上。。。。。。”,伙计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你知道是新都哪家绸缎庄垄断了江南丝绸吗?”,赵曦正问道。
“这个。。。。。。”,伙计眉头一紧,刚才露出的笑脸瞬间收了回去,再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人注意,这才说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但这家绸缎庄应该来头不小,你们看到码头上的官兵没有?”,伙计没有用手指,只是脑袋往窗外码头方向歪了歪,赵曦正和庞虎点点头,表示看到了。
“那些官兵都是来给新都那大绸缎庄护送绸缎的!官军都能调动,厉害不厉害?”,伙计接着说。
“哦,这些官军都是他们请来的?”,庞虎问道。
“这个。。。。。。那倒不是,南方今年不是一直遭灾吗?为了赈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