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白踌躇许久,轻声道,“就是……情侣之间该做的事。”
声音很小可也没错过甘青司的耳朵,就连前边尤西洲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哦,那听欢是说谈情说爱呢还是风花雪月呢?”甘青司注视着席若白透红的耳朵不断调笑,活像公子哥调戏黄花大闺女,雅痞的样实是抓住精髓淋漓尽致。
席若白瞥了他一眼,“不知甘大公子想要哪一个?”
“那还得看席大公子配不配合了?”
甘青司的话让席若白想起那日他临睡前自己的回答,而这人偏偏好生错过,一时间有些气恼,便道,“不配合,还请甘公子去找配合的人吧。”
这气话着实让甘青司发懵,想着莫非是自己说了什么让他生气的话,眼见席若白走得越来越快,他也急忙加紧步子,“席大公子,我错了。”不管什么事当然是先认错为上乘,可并不见席若白有半点好转,他又道,“你不能不理我啊,席大公子?听欢?席儿?若儿?白儿?”一个个称呼过去也不见对方理会,他一本正经道,“娘子?”
尤西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要不是他反应及时早就摔得个人仰马翻,他怒气转脸便想去骂甘青司一顿,谁知对方仍旧笑嘻嘻的模样,而他身旁的人低着个头不作答。他记得请清楚楚,当年梦岭还未名声大噪时,众弟子出游遇着了些同门,席若白年少时更为女相,当即便被众人调戏,还有人唤了声小娘子,接着可谓是腥风血雨,要不是本门弟子动作快拦下暴怒的他,迟早会出人命,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家师弟有别的表情。可这次席若白竟没有半点动静实在是让人咋舌。
“闭嘴。”
听到这声的甘青司笑得更为欢快,而尤西洲活像被人扒开了嘴,老半天也没合上。他竟然看见自己师弟有了表情,还带着害羞,不会是他看走眼了吧?
两人越过他身旁时尤西洲还是一脸吃惊,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要陪着他们两个去罚禁闭,他简直就是多余!自讨没趣气死个人!
梦岭禁闭不像他门跪在祠堂整日夜,也不是抄门规几百遍,不过是到后山处的小屋体验体验幽静生活,从挑水煮饭到清理屋舍都由受罚弟子亲为。竹屋简陋,可生活用具很是齐全。犯小过错的弟子多有,这屋子外边养有许多家禽,每到清晨就会有膳房的弟子过来取,要不是碰上冬日休耕,弟子还需为菜地施肥浇水。
甘青司往屋子里跑就见简洁的屋内有一排连在一起的木床,薄被叠得十分齐整,看上去倒有几分雅致,只是大冬天镂空的窗户让人甚感风寒。参观完后听见外边动静,三人又一齐出了屋。
“诶,四师兄、七师兄?”一名弟子全身脏兮兮在猪圈外边兜转,身上一股子味儿隔着老远也能闻到,让尤西洲不由自主皱紧了眉。
席若白是认得这名弟子的,经常因为无法完成早课而被罚禁闭,三天两头便往这跑,在首席弟子中也很是出名。他还听膳房的人提过,这孩子养家禽也是一把好手,“嗯,衣漱,今日又跑这来了?”
“是啊,昨日早课没答好题,九长老说我看猪都比看书勤快,还不如到禁室待着,这不又来了。”罗衣漱放下木桶道,“师兄们是过来查岗的吗?”
“不,是过来受罚的。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罗衣漱直晃脑袋,七师兄的事迹大家可是一个字都没放过,这要是农活让他来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要知道他最宝贝的就是这些家畜,这万一发了火杀个干净他不得哭死。他急忙道,“师兄,您就当在后山修炼好了,这些事我一个人顾得过来的。”
“那我这受罚可还有意义?”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