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郑城大营内。
“败将李崇何在?”崔亮正坐大帐中,一拍身旁的案几就是大喝一声。
“罪臣李崇,听凭将军发落。”要说这李崇本身也是魏国名将,一生戎马,战功无数,奈何如今被梁国急袭,丢失了重镇硖石,也只得跪拜认罪了。
崔亮和李崇本身是没有过节的,但是此次出征本身就莫名其妙,好好的吏部尚书朝廷大员,如今却来当一个镇南将军,而且还仅仅是代镇南将军,这对于一个出身书香门第世家的文官来说当真是一种耻辱,而且崔亮多年来不晓兵事,现在也只得先杀个李崇来在军中立威了。
“李崇,你镇守南兖州多年,而且身为老将,不晓得厉兵秣马,如今被南寇袭取多地,该当何罪?”崔亮指着跪拜在地的李崇大吼道。
“罪臣知罪。”李崇连忙磕头认罪,这崔亮什么意思他还不知道?
一旁众将大多是李崇心腹,此时也不敢多言,尽皆对崔亮怒目而视。
崔亮毕竟身居洛阳官场多年,这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弱,本以为李崇损兵折将怕是失了威望,如今见众将官依旧对其忠心,也只得暂时放下杀李崇的心思。
“如今殿下开恩,我带殿下先饶你一命,令你将功赎罪,如若再有败,定斩不饶!”崔亮说完之后也不讨论军情,起身就离开大帐了。
“父亲”李崇之子李神轨扶起父亲,正要说话,却被李崇示意不要多言。
李崇起身对众将说道:“如今朝廷派崔亮这老东西来打仗,怕是朝堂有变,我等绝对不能让他得了功劳,如今梁军势大,青肫啊,你率一万人今日出发,进逼边城,每人双旗,遇敌扎营,但是不可交战,如今梁国大军屯驻北谯与安丰,边城当是空虚,你们给我围住边城即可。若敌方大军回援,你们就向长陵退守。”
“是的父亲,孩儿领命。”李神轨言罢就带几个心腹将官离开大帐了。
“崔延伯何在?”李崇转身大喝。
只见一壮汉从将官中走出,此人身长八尺,膀大腰圆,手持双斧,背挎长弓,满面凶相如蚩尤在世。他推开众人,对李崇一拱手:“李帅,延伯在此。”
“你带五千人马,今日突袭硖石,给我打出威风即可,不必力敌。”李崇显然对崔延伯很放心。
“末将领命。”崔延伯提了提手中的双斧,跨步而出。
“余等速速收集战船,务必在三日内给我收集两百战船,我有大用。”李崇又对其余众将下令道。
“领命!”一片呼喝声之后,众人散去。
暂说崔延伯,当日领五千精兵便向硖石出发,不一日,便扎营硖石以西三里处。
“带三千人,随我立威!”崔延伯稍作休息便令偏将带人随他出营。
西硖石门外。
“尔等南寇!犯我边境!速速出城受死!”崔延伯边说边从身后取出弓箭,只听得“嗖”一箭射上城头,钉在一根旗杆上,那旗杆晃了一晃便折成两段。城墙上的梁军见状也是一片惊呼,梁将赵祖悦看崔延伯如此勇猛也是一惊,对身边众将说道:“早知北朝南延伯北大眼,如今见到果然是当世猛将啊。”
“将军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看我斩下此人狗头祭旗。”一旁的梁将路长平大喝一声,从身旁小校手中拿过长枪便下城出门而去。
“为路将军擂鼓助威!”赵祖悦刚才的一番话就是要激起众将怒气,他心知身边众将皆勇猛善战之人,这崔延伯虽然早有威名,但自己毕竟没见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