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属这才应声离去。
“万小兄,随我走一趟可好?”秋德问道。
“嗯。”天夜心头虽忐忑不解,但还是应下。
秋德和井风井木二人道:“你二人备茶,我和万小兄去去就回。”
“是!”
天夜又随着秋德走廊过亭,不一会,便见一座闭门大屋,四周戒备森严:立着三十来名护卫,一个个都有灵念境修为。
秋德推门引天夜入内,又将门关上。
屋内竟比外头看着还大上几倍,殿广屋阔,几展小火灯将屋内照得通亮。
殿上卧躺着一位老者,似困非睡地闭着眼,手指缓缓敲着塌木。
殿前俯身站着两人,撇头瞅了眼秋德,又疑惑地看了眼衣着褴褛的天夜,才转过头去。
“老祖!”秋德恭敬唤了声。
天夜躬身作揖道:“小子见过秋老前辈!”
“魂显似水,气冷如刀。”那老者依旧闭着眼,嘴里喃喃着,低声传响大殿。他慢慢撑起,坐定,睁眼看向天夜,心想:“这般深的杀意,莫说是灵念境,便是破束境也难具备,他应是隐了修为。”想罢,既道:“德儿倒是结了位好友。”
天夜又作揖道:“前辈谬赞,小子有幸与秋掌柜相交,甚幸。”
“嗯……你二人下去罢。”老者看了眼那二人,道。
“是,老祖!”
那二人乃秋德兄长,秋釜大当家,秋钦二当家。他二人瞥了眼秋德,双双出殿去了。
“听闻德儿曾于洛城救下你,因此得罪于洛城城主,招赶出城。”秋增轻声道。
“老祖,那事……”秋德正欲辩解。
秋增不满地长哼一声,秋德既闭嘴不言。
“小子对此后续不大了解,但秋老掌柜确救下我,也因此与洛家有间隙,那洛城城主亦可借此驱逐他。”天夜如实道。
“与你说此话,并非兴师问罪。只是有求于你,此事可当你报恩,如何?”秋增道。
“老前辈看得起小子了。”天夜道。
秋增摇头又道:“你孤身一人来此,定需经过碧际林或珠穆峰。此二处,盗多贼兴,兽猛禽凶,林广山高。盗多,原以此谋生。贼兴,乃正派兼之。兽猛,因蝎占地利。禽凶,圈养争皇权。林广,碧际三万里,山高,珠峰摩云开。此等凶险,无团伙相随,能安然到此,你又岂无本事?”
秋德自洛城回时尚有族人接应,也知路遥凶险,倒未及多想他如何到此,听他老祖一番言语,愈加觉得他不简单。
天夜听罢,揣摩一番:“他讲的,我都遇到了,便是那正派兼贼亦有,他许是知晓一些事情。”当即又问:“老前辈需小子如何?”
“嗯,我那不成器的钦儿已多次无功而返,我知晓德儿已作周全,此次由他领头去取,你助他取来,老夫定感激不尽。”
“倒不知取何物?”
秋德在一旁道:“是一株续阳草,生在十丈地底,只珠穆峡谷可入内。有先人记载,那续阳草因地势奇特,每年只能得阳光一照。初时照之生根,次年照之发芽,如此十年可长得巴掌长。昨日有人透过裂隙看到那续阳草已生花成型,若不摘则会枯萎,但里头有毒蝙蝠,常人也不敢涉足。”
秋增道:“嗯……那续阳草于老夫有大用,但争夺之人尚多,老夫不宜露面。德儿……”
“老祖!”
“钦儿方才回报,那底下有许多势力相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