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个晦气,今日大哥喜事,本想在桌前贪喝两杯,哪知这亡人潜入,害我俩被唤来看守。”
“不过你看这小子,穿着得体,想是哪方贵族少爷。”
“甚么贵族?不过是门面清光高洁,背里屎尿肮脏的卑劣人伙。”
“哈哈……也是!你瞧这厮的护腕,佩刀,皆不似凡物,应能卖个好价钱,我俩便分了如何?”
“也好,反正也喝不着酒。”
这地牢较空,说话时回音颇响。天夜迷迷糊糊醒来,眼前灯火微弱,木梁牢栏,三面石壁。栏外有黑木桌,桌前俩人面对而坐,正借着弱光端详着护腕,摸着乾坤刀。
天夜见双手被铁链绑住,双脚也不得自由,只得摇头轻叹:“一个不留神,就被偷袭了。可奇怪,那厮怎去了又折返,难道知有人紧随,故意引我上钩?”
正想间,忽见外头“吱呀”一声,一人推门进来。
二贼闻声,便转头看去。
只见一碧玉女孩走近,她手提竹篮,看着二贼道:“二位哥哥,我带了点饭菜过来!”
“嘿是禾子啊!”
“还是禾子懂事,晓得带饭菜来,哥我可饿坏了。”
二贼起身夺过菜篮,拿开盖子,见里头菜色都好,就是没小酒下菜,二人啧啧可惜,动筷吃起饭菜。
禾子见牢里绑着一少年,便奇道:“哥哥,里头绑着甚么人。”
“不知,他潜入山里欲作乱,被老太太拿住了,她因急着有事,便唤我二人将他绑到牢里看守,等明晨再拷问。”
禾子道:“我看这人年纪也小,也不该是甚么捣鬼人吧。”
“禾子,你还凭年纪看人?不过这小子能活着也是因年纪小,若不然,早被老太太当头打杀了。”
那禾子轻笑几声,走近牢栏,道:“你趁夜闯入寨里,是要作甚?”
“别喊了,老太太那催魂杖,没两个时辰,谁能醒来?”
禾子盯了半晌,天夜低着头装作没听见她说话。
“还真的是,估摸得两个时辰才能醒来,可苦了你们要在这守夜了。外头寨主已吃罢了酒,准备闹洞房了,我去瞧瞧寨主夫人长得什么样。”她说着便要走出大门。
二人急喊道:“诶诶诶慢着慢着,大哥酒都喝完了?”
禾子笑道:“是呀!也不知怎地,我来时,已在起哄散席洞房,想必寨主等不急了吧。”
二人听了跳起身,把禾子又往里拉,道:“妹子呀,你替哥俩在此守着,我二人出去耍耍,两刻钟就回来。”
“哈?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禾子急挣脱。
“由不得你咯!”二贼将她往里头一摔,一齐冲出门,又寻了根棍子,从外头将门闩住。
“诶你二人别走。”禾子扑近门,使劲锤了锤,见外头无异动,又趴在门上静听。须臾回过头,欣喜笑道:“那小子,还装呢?我都瞅见你抬眼皮了。”
天夜知装不下去,便哼道:“那贼头是你何人?”
“你说寨主?他与我无甚干系,倒是你,为何闯入山寨?”
“莫非你是老寨主仇人?”
“倒也有此可能,他常年劫道,逢商就抢,遇旅便杀,不知惹了多少仇敌。如今死在外头,先前惹的门势找上寨也是早晚的事。”
“那老家伙”
她自顾自叨叨不停,天夜听她言语,奇道:“你这般骂你爹?”
“骂我爹?哼他哪是我爹,我爹早被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