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是道,非仁义亦是道。我行的就是不仁之道,我知道你看不清的根源在何处了,原来竟是圣人的缘故。圣人微言,既教化了众生,亦困顿了众生,你们一日参不透,便一日是蝼蚁。”
“蝼蚁?哈哈……蝼蚁?”老丈已经怒极反笑,拍着桌子大声喘息地说道,“太猖狂了……太猖狂了……后生,你太猖狂了……”
“猖不猖狂看的不是言语,而是身份与境界。我这话放在凡俗自然是猖狂之言,但……我非凡俗人……”
“你不是凡俗人?你是……武者?”老丈大吃一惊,有些害怕地看着大剑师问道。
大剑师更加愤怒了。
“为何恐惧?为何起初平和,继而不忿,后又恐惧?为何?世间事不过道之演化,顺遂而无情,不是才是究竟吗?你为何快要入土了,还是看不清?为什么?”
“……我我我……非武者啊……”
“是否武者与此无关,可以看清的,哪怕黄发小儿亦能看清,你……”大剑师老者紧张不已的老丈,说道,“我要助你,助你勘破迷障。”
说完,一把抓起老丈的领口,便向远处而去。依旧是不疾不徐,却越来越快,前者是视觉上的,后者是功能上的。
原地,留下了半颗酸桃。
一刻钟后,被一个人捏在了掌中。
“看来……是他自己入了魔障了……因何?是那把剑吗?”
“不是,剑是死的,如何能让他入魔障?他的魔障一直在心里生根发芽,陪着他,滋润着他,也吸食着他。如今……想要喷薄而出了。”
“他能度过那一关吗?三百年了,还没有一人能跨过那最后一步。”
“不知。他看似极近,却又极远。但远极了,未免就不能一举迈过去。那一关甚是玄妙,我们这些离那一关还有十万八千里的武者,实在是观之若雾里看花……”
“那……跟不跟了?”
“不跟。汴梁去了一个大剑师,水太深太浑,贸然踏进去,会淹死的!”
“好!那就回去复命?”
“嗯……可以传信给汴梁的那一人。大剑师不会在意的。蝼蚁再多依旧是蝼蚁,我们就是蝼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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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