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事情,多谢曹老夫人。”
再度告辞,陆宴初回头瞧了眼下西院,突然不懂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悸动是为什么。难道他还指望着能从这些不相干的线索里找到她吗?这些年,真的都够了。
过去数载,他曾想象过无数种可能,恨也罢怨也罢,她若好好活在这世上某个角落,只能证明他从头到尾不过是个笑话。
她若不在……
罢了,还是当他是个笑话吧!
但从今日起,再也不是,一切都到了结束的时候,他早该斩断心底的执念!
行出德善书院,陆宴初站在树下,等候前去牵马的随从。
斜南方,一行三人慢悠悠自不远处走来。
为首的是两个大小不一的男孩,大的拎着几株细细的小胡萝卜,小的怀抱着只肥嘟嘟的兔子。落后他们几步的是手位持皮鞭的亭亭少女。
“学成哥哥,你和慕春姐姐以后都会待在书院了吗?”
“估计是吧!”高他一头的男孩撇嘴,“烦。”
“为什么烦呀?你们不想和福宝待在一起吗?”
少女卷着皮鞭,插话道:“福宝你不知道,这儿哪有京城和边疆好玩?等有机会我们带你……”
循声抬眸,陆宴初定定望着那个叫“福宝”的小男孩,这就是曹老口中的那娃娃?
长得确实眉清目秀,只是他这张脸……
陆宴初蹙眉,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思索间,一株大拇指般粗的小胡萝卜突然骨碌碌滚落到他脚畔。
“哎呀……”惊叫一声,沈学成忙追过来。
弯腰拾起,陆宴初觑了眼驾驶过来的马车,将细胡萝卜递给男孩,折身上车。
抱着兔子跟上,福宝张了张嘴,正要向这位叔叔道谢,目光却落在他左手上,如果没有看错,他手背上有一道“月牙儿”。
傻傻站着,福宝认真盯着他背影,直至他整个人都没入马车。
他突然想到很久以前,他握着“竹雕爹”问娘,爹身上就没有别的什么记号吗?像肖先生眉间有颗黑痣,段先生耳后有一小团红色胎记,爹难道就没有吗?
娘想了会儿,说有的。他爹小时候第一次生火做饭,不小心烫着了手,以至于左手落了道疤痕,巧得很,那伤疤就跟天上小小一弯月牙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