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胡庸父子,舒寿突然来访。舒寿道:“兄弟,如今官员和军营都在议论方世玉和鲍勃打擂台的事,哥哥也想下注,特来向兄弟打听内幕。”范昭笑道:“做为天朝人,当然应该支持方世玉。”舒寿道:“兄弟有所不知,黎老四开出的赌赔是一比三,方世玉打输了,我就得赔付三倍的银子。水师的将官曾亲眼目睹鲍勃一口气打倒十名法国水手,哥哥实在不敢押方世玉胜。”范昭道:“鲍勃扬言,自己一拳能打死一头西班牙公牛,我相信他能。方世玉说,他能打赢鲍勃,我相信他也能。哥哥随便玩,开心就好,我保证哥哥只赚不赔。”舒寿笑道:“好,我只听兄弟的,我押方世玉胜,押一万两银子,长咱们大清朝的威风。”
二十五日,范昭带着妻妾游玩广州。西关人头攒动,下注的人塞满了整条街道。各个风景点不见游人,范昭与妻妾们玩个尽兴。夕阳西下,范昭刚回到章府,舒寿又找上门来。舒寿道:“兄弟,下注的人太多,黎老四应付不了,便放权给其它赌场。目前,西关大小二十三处赌场,都参与了,赌赔最高达到一比五。现在,洋夷弗塞缪尔男爵开出的赌赔是一比十。”范昭有些发晕,叫道:“人都疯了!”舒寿呵呵笑道:“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是人就会发疯的。富锐就发疯了。富锐要你传话给方世玉,打擂台必须输给鲍勃,否则,他就要把方世玉和洪门一干人当作叛党抓起来。”范昭一愕,问道:“为什么?”舒寿呵呵笑道:“富锐在弗塞缪尔男爵那押两万两银子,赌方世玉输。”范昭忍不住叫出声来,道:“这不是加杠杆嘛?!疯了,真是疯了,难怪弗塞缪尔男爵敢开出一比十的赌赔。”舒寿问:“兄弟,现在怎么办?”范昭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沉思一下,道:“我可以把富锐的话传给方世玉,至于方世玉是不是一定打输,我不能保证。”舒寿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说。兄弟这次真的玩大了。走,哥哥还有一件事要弄清楚。”范昭问何事,舒寿不答,把范昭拉出章府。
舒寿和范昭上了马车。舒寿问道:“听说兄弟有祖传奇药,使惜红院的头牌赵沁芳恢复童子之颜,医好了阿秀脸上的伤痕,我们看看去。若是真的,也给哥哥一粒。”范昭大惊失色,道:“我若再去惜红院,我的老婆就要罚我了。”舒寿笑道:“原来兄弟也是惧内的人,和哥哥一样。”范昭定下心神,道:“这不叫惧内,这叫敬内,由爱生敬。”舒寿道:“你们汉人就是花样多,惧就惧了,还敬呢。兄弟就给哥哥一粒祖传奇药吧。”范昭笑道:“市井流言哪里能信?你想,我怎么会随身携带祖传奇药,又怎么会白白送给惜红院的姑娘?实不相瞒,我成亲那晚,来了个云游道士,送我一粒药丸给我小妾美容。我小妾如花似玉,哪里用得着这个东西?我以为云游道士无非是骗些银钱。后不巧发生阿秀面容被毁的事儿,我便试试那个药丸,没想到对美容真有些帮助。”舒寿有些泄气,道:“原来如此。兄弟以后再遇到那道士,多要几粒。”
范昭和舒寿去见赵沁芳,赵沁芳没想到范昭现在会来,与同舒寿,惊诧万分。舒寿看罢赵沁芳,道:“国色天香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