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胜过小水仙许多了。兄弟,哥哥知道你喜欢赵姑娘,你在这多玩会,弟妹那由哥哥帮你担着。哥哥现在去找金小煜。”
小琴送上茶。赵沁芳轻声道:“范公子来……”范昭忙道:“赵姑娘,我来是传富锐将军的话。”赵沁芳哦了一声。范昭道:“富锐将军说,明天打擂台方世玉必须输,否则,他就要把方世玉和洪门众兄弟当作叛党抓起来。”赵沁芳蹙眉道:“富锐怕是糊涂了,说出这样的话来。”范昭道:“我想也是。”赵沁芳道:“如果方世玉输了,广州府的百姓可就惨了。方世玉不会听富锐的。”范昭道:“那是。富锐大概忽略了,倘若广州百姓欠了洋夷的巨债,他那个总督姐夫,日子也不会好过。”赵沁芳道:“富锐只想着自己捞够了,走人。不会去想老百姓的日子怎么过的。”范昭暗忖:“哪个年代的贪官都是如此,只不过心黑到什么程度而已。”赵沁芳盯着范昭,问道:“范公子可曾押了赌注?”范昭摇头道:“家门严训,不敢涉赌。我只收取三成擂台比武的门票收益。”赵沁芳笑道:“妾身听说,最贵门票已经卖到了纹银五十两。单此一项,范公子只怕就有上万两纹银收入。”范昭笑笑,道:“好,我正缺一万两银子,可以用它入帐了。”
赵沁芳幽幽一叹,道:“范公子家门严训,又何以来小女子处!”范昭心头一跳,道:“我们不是朋友么?”赵沁芳不出声,目光瞧向窗外。范昭忽然想起九觉道长说赵沁芳红颜薄命的事,心情一黯,道:“赵姑娘可听说苏东坡和琴操的故事?”赵沁芳微微点头,道:“范公子是想劝小女子从良,抑或出家?”范昭苦笑一下,不答。赵沁芳道:“苏东坡与琴操参禅,琴操顿悟出家,将余下八年芳华献于青灯古佛。小女子不遇苏东坡,自然不会是琴操。”范昭无语。赵沁芳凝视范昭,道:“范公子,妾身有个不情之问,不知可否?”范昭点头。赵沁芳缓缓道:“范公子妻妾成群,谁才是范公子的真爱?”范昭心头一震,一阵迷茫。赵沁芳幽幽道:“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琴操识得此句真意,大约不会出家了。”范昭皱眉苦思,感觉自己活得糊里糊涂,忙与闲,皆不知为何事。赵沁芳望向窗外,悠悠道:“东坡多情,恰似无情。苏东坡不识女儿心。可是,琴操又懂得自己的心吗?”
琴操参宗,传为佳话。可是,已经皈依佛门的琴操,缘何听闻苏东坡被贬至海南岛儋州(今海南儋县)后茫然若失,不出数月,郁郁而死?琴操懂苏东坡吗?也许,琴操真正不懂的人是自己。
注:琴操是苏东坡做杭州知府时所认识的歌妓中的才女,颇为苏东坡欣赏。一日,苏东坡在湖畔与琴操开了一个玩笑,琴操为此削发为尼。苏东坡“我作长老,尔试来问。”琴操说:“何谓湖中景?”东坡答道:“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琴操又问:“何谓景中人?”东坡道:“裙拖六幅潇湘水,鬓耸巫山一段云。”再问:“何谓人中意?”答曰:“惜他杨学士,憋杀鲍参军。”琴操又说:“如此究竟如何?”东坡答道:“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琴操“大悟,即削发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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