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昭:许时今,许时今,人生为何?
九觉:不清楚自己的人生使命,就会想你一样迷茫。你还好了。可叹那些芸芸众生,纸醉金迷,连迷茫的机缘都没有。你的使命,家师早就告诉你了,穿越回去后你自然知道。现在,顺其自然,好好扮演你在大清的角色。
范昭睁眼一看,云梦月和红儿正坐在床头掩面哭泣,梅儿坐在椅子上闭目念经。范昭笑道:“你们这是干啥呢?”云梦月和红儿停住哭泣,抬头喜道:“相公醒了?可吓坏我们了。”范昭坐起身来,道:“假如有一天我出家了,你们当如何?”云梦月一瞪眼,道;“你敢!真那样,我就学姑祖母揪你耳朵下山。”范昭嘻嘻笑道:“我故意试试你们,看看谁最爱我?”梅儿停住念经,道:“我一滴眼泪没流,是最不伤心的了。”范昭呵呵一笑,道:“爱,有不同的方式,也有不同的味道。”云梦月问:“相公说的啥?”梅儿道:“月姐姐,不理他,相公又动歪脑筋呢。”范昭沉思一下,道:“大夫人是敬爱,二夫人是简爱,三夫人是恋爱,四夫人情爱,五夫人是心爱,红儿是痴爱……”
二十七日上午己时,范昭和章志明进入擂台场地,在主席台上坐定。场地成圆环形,向外逐排升高。观众席将擂台围在圆圈中心。主席台坐北向南,头顶上棚子遮阳。范昭和章志明的座位在第一排靠右,后边是英夷人。知府高廷瑶坐在正中,以作见证。弗塞缪尔男爵悄悄问范昭:“范,你以为谁胜”?范昭笑笑,道:“天知道。”弗塞缪尔男爵道:“西洋诸国商馆和广州水师众将官,都押鲍勃胜,押银达一百三十万两。”范昭微微一惊,道:“如果鲍勃赢了,广州府百姓就得赔付一千三百五十万两银子。广州府再富,百姓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弗塞缪尔男爵道:“富锐将军出面,十三行有几家商行作了担保,许多百姓把祖宅也押上了,有的还借了债。义人将决斗海报画得那么清楚,摆明了这是一场重量级和轻量级对决,胜负不言自明。还有那么多的百姓狂热的押方世玉胜。我真的很感动。”洪任辉笑道:“这要多亏洪门的兄弟,四处宣扬方世玉有神秘绝招,一定能够打赢擂台。”弗塞缪尔男爵道:“范,这次我可没放高利贷。我没有多余的银元了。我们皇家商人号两年商贸的利润,都押在鲍勃身上。富锐承诺我们,一定会让鲍勃打赢擂台。”史密斯道:“范,鲍勃同意不签定生死文书,但是,方世玉必须输。”范昭耸耸肩,笑道:“我没下注,只是来看看热闹。”史密斯道:“潘启官和黎老四也没下注,和范一样。”范昭呵呵一笑。黎老四走了过来,道:“贤……咳,阿芳可好?”范昭起身一拱手,道:“托老爷子的福,一切安好。”黎老四道:“这就好。嘱咐阿芳多给家里写信,她娘很挂念她。”范昭应下。
为保证比武公平,裁判由西班牙通事科尔特斯担任。科尔特斯宣布比武规则,基本采用中国民间比武规则,另外增加一项规定:假如一柱香内双方不分胜负的话,则按中拳点数确认胜方。范昭暗忖:“连续打半个小时,中间不休息,鲍勃是想一鼓作气拿下方世玉。看来,打赢方世玉比打死方世玉对英夷更重要。”
鲍勃和方世玉走上擂台。此时,外面一阵马蹄声响,富锐带着三名军官走了进来。富锐走上主席台,朗声道:“高大人,本将军担心有叛党乘机作乱,带了三百水师官兵将此处团团围住。本将军一声令下,外面的官兵即刻冲进来缉拿叛党。”高廷瑶道:“本府衙役人手有限,将军的顾虑确有必要。不过,将军此举乃越职办事,不知道将军可有总督大人和广州将军的手令?”富锐沉声道:“高大人,总督是我姐夫,我讨一道手令还不容易吗?我率领水师官兵保护洋商安全,是本将军职责所在。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