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阵幽蓝的光束冲天而起后,整个大殿焕然一新,眼前所见的景象,有着说不出的真实,但在触碰的刹那,一切皆似海市蜃楼,只能看得见却又摸不着。
叶景天疑惑道:“古书记载,相传在大周朝时,有唤做马殷之人,会藏形匿影,喝茅成剑,更能撒豆成兵,一人可战一国的传说。他之所能,岂是人心中想象出来的?”
“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可转化虚实,也可凭空造物。但这一境界,离我们太过遥远,暂且不提也罢。”
待还想多问,却见纪若寒一个闪身,瞬时把他扑倒在侧。原是一道深壑从殿身贯穿,仅差一点把俩人吞噬进去。
还没反应过来,叶景天惊道:“你可不要胡来啊,我是宁死也会不从的!”
纪若寒没有理会他的歪想。
异变来的毫无征兆,观其深壑像是被蛮力撕裂而开,也就在它出现的刹那,那绚丽斑斓的天花板上,凭空出一个黑色的漩涡来,而那黑色的漩涡里,此刻弥漫着一种无法透视的浓雾。
仅凭直觉的感受,那浓雾里包裹着一道无匹强大的气息,伴随着气息的降临,整个大殿都在剧烈的晃动,似是随时有崩塌的可能。
渐渐地浓雾里走出一道身影,定眼看是肉身强悍到了极致之人,仿佛随手之间便是搬山倒海之力。
但见他一脚踏出,大殿内疾风乱窜,而俩人在乱流之中,竟似惊涛骇浪里的浮萍,不惊风吹浪打一般,顷刻就有覆灭的危险。
身临危险之际,纪若寒银牙紧咬,拼尽全身的法力,凝结成一道护身光罩。原本护她一人尚可,但要连同叶景天一起,恐怕就显得心力不足了。
瞧见她脸色苍白,不时口中呕出鲜血,叶景天慌了心神,连忙用手替她擦拭,却见其眸中闪烁,一丝笑意从嘴角边浮起,没来由地说道:“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裕长风那老头,要无缘无故罚我面壁三年了,原来他早就算准了我命劫将至啊。”
话里饱含着认命的豁达,当望向叶景天的时候,她左边的眼角一眨似是在笑,充耳不闻周遭的打杀之音。
由于视线被纪若寒给挡住了,在那一瞬间发生的很多事情,直到现在,但叶景天依旧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禁疑问道:“平时见你都是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谁忤逆了你一句话,都不让谁有好果子吃的人,怎会像现在这般轻言放弃,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啊。”
“我有你说的那样不讲理吗?”
“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吗?”
或是人之僵死,会卸下一切伪装,平时不会在意的事情,此刻反而会在意了起来。
当听到对方这么说自己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接受,而不经意展露出的小女孩心态,倒让叶景天看的神情一愣。
平心而论,他有点看不懂纪若寒了,时而古灵精怪,时而胡搅蛮缠,而更多的时候在他面前,却又是一副高傲的御姐,到底那一面才是她的真容,在脑海中不断假设推理,然而却是越想越迷糊。
说话之间,那道人影已来至大殿的中央,但见他伸出双手握掌成抓,一股强大的吸力自掌间生成,一片炼狱景象顿时呈现在眼前,无数哀嚎之声,此起彼伏充斥在大殿之中。
受到吸力的影响,大殿的一切都飞向人影的方向,就连大殿墙壁上的装饰、壁漆都没能逃脱。但到了人影的面前,却有着一层光幕把一切化为齑粉。
“咣当”一声,一道身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