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的说道:“且由本宫来指点一下你,你看这位置甚好,四通八达,下一步你落在那里,我便攻击哪里。”
嬴政看着阿房强词夺理的样子便说:“围棋比得是在有限的棋盘上谁占领的地盘多,虽也有攻击之时,但重于防守。正所谓“金角银边”,落子要首先占角。”
阿房见自己被嬴政拆穿,便胡诌了一个理由说:“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
“既然王后如此不服,那寡人便杀到你服为止。”嬴政便开始认真的下棋,心想定要将这倔丫头杀得片甲不留,可是阿房连基本规则都不知道,嬴政一边下一边讲,“此处为“气”,这样落子,便断了这一片的气,如此便可提子。”于是当着阿房的面一个一个的把她的黑子提了起来,“王上怎可如此无赖?”嬴政故作委屈的说道:“王后可是冤枉寡人了,寡人在耐心教导王后呢,正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寡人如此用心良苦,王后莫要辜负了寡人。”说完便得意的朝阿房呲牙,阿房胜负欲大盛,心想定要早日学会,一雪前耻,便嘴也不回的认真学了起来。
几盘结束,阿房棋艺稍有长进,很是得意,自以为可以不用输的再惨了,便向嬴政放了几句狠话,嬴政笑而不语。
正在此时,有人通报上卿甘罗前来求见,嬴政听闻不禁眉头一皱,“让他在外面等着。”阿房见外头太阳正毒,便劝言说:“世人都说秦国乃礼贤之邦,王上如此若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莫不是要天下贤士心寒?”嬴政顿了顿,便说:“请上卿进来喝茶。”
甘罗进殿行礼,见王上正与王后对弈,经过王上允许,准他进前观看。甘罗见王后棋艺如此,乃是王上有意相让,便有意激怒:“王上即便处处让这王后,可王后棋艺之臭,怕是也胜不了。”
阿房听闻自己被如此讥讽,一时间面子上过意不去,拿着棋子的手僵在棋盘之上。
嬴政因昨晚甘罗之言对甘罗颇有微词,今日他本想趁着休息之时,哄着王后,却被甘罗拆穿,还让王后如此下不来台,便没好气儿的说:“王后今日新学的,况且上卿并未成婚,哪里懂得这夫妻之间的乐趣并非在你输我赢,而在于你来我往。”说完便朝阿房一笑,以示恩宠。
“臣听闻王翦将军初学围棋之时,天资绝伦,便能与国手较量一番。而王后的水平怕是不及万一。这下棋如同打仗,既需天赋,也需数年积累。王后如此”
“够了!上卿可知观棋不语!”嬴政突然雷霆之怒,阿房一下子失魂将手中的棋子掉落在甘罗脚边。甘罗俯身捡起,突然身形一顿,计上心来,相爷,愿你能早日醒悟!甘罗并没有把棋子立刻还给王后,反而趁俯身之时用力的捏了王后一下,阿房面对一个小孩子,毫无防备,也不知他为何如此做,便下意识的呼了一声“痛!”
嬴政见甘罗对王后如此轻佻无礼,便起身一脚踹到甘罗的心口窝,甘罗十四岁小孩,本就没有发育齐全,身子瘦小,奈何嬴政又怒极动了杀机,将甘罗踹出三丈开外,阿房见嬴政对甘罗存了杀念,便立刻跪下向嬴政求情,“上卿终究尚未成年,只是与臣妾玩闹,是臣妾大惊小怪,王上若是为了臣妾而处置上卿,岂不是把臣妾置于炭火之上,臣妾自知德行不比嫘祖、嫫母之贤妇,可也不甘做妹喜、褒姒等妖姬。且甘罗乃是上卿,曾为秦国建功立业,王上爱才,请以大局为重!”
嬴政看着阿房,委实觉得委屈了她,听她此言又觉她甚识大体,便克制住怒气,将阿房扶了起来:“王后说的在理,是寡人小题大做了,爱卿没事吧,没事便早些回去,寡人送些金玉给爱卿,权当是给您赔不是。少棘,去内务司领些